“你是計詩仁,你什麼意思,千君呢,他為什麼不出來。<strong>rong>”

白色大袖一揮,語氣瞬間凌厲。

計詩仁與千君簡直是差別待遇啊,但是我也想知道。千君呢。

“你不僅永遠也見不到千君,世界上也不會再有千君,而僅僅有我計詩仁。”

“不,不可能,千君是神,就算他沒有身軀也是不可能消失的,你什麼意思。”說著長鴛一把抓住計詩仁手腕,看不清楚她面上的表情。

“你就是千君,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此話一出讓不知前因後果的我更加茫然。

“長鴛,我不做神了,以後世上再也沒有千君這個神,有的只有計詩仁。”說完計詩仁哈哈大笑起來。

長鴛蹣跚的後退了幾步。隨即伸手掐住計詩仁的脖子,我心頭一緊。忍不住衝了上去。

“長鴛,你放開他。”

我的出現讓長鴛回了一些理智,鬆了手。

“還是她,你為她不做神,強行跟計詩仁融魂,打算徹頭徹底成為一個人,你可知道,人神那是天壤之別,我一個手指頭就能弄死你,你不做神,你是要讓我自己孤獨的立身天地之間,你有沒有考慮過我。”

扶著計詩仁。我知道了,不管他是千君還是計詩仁,都是為了我。

“長鴛,世界上也許不止還剩我們兩個,你有無止盡的時間可以等待到下一個。”計詩仁沙啞著脖子,看的我難受。

他是千君也是計詩仁,他是那個強大的千君,但也是哪個身子骨孱弱的計詩仁。

無論是千君還是計詩仁,一個讓我動心,一個為我動心。兩個我都沒有辦法完全的放下。

看向長鴛的時候我驚愕了,因為這個漂亮的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她流淚了。

滿目絕望,然後,眼裡的執念卻深的更加可怕。

“你知道我等了多久,你知道我等了多久才找到你這個跟我一樣的神,可是你卻喜歡上一個凡人。莫名的每一生每一世都陪著她,你知道我多妒忌,明明我們倆才是一樣的,我們倆應該是天作之合,可是你為什麼要喜歡上她,你想做個人,我跟你說,這不可能,永生永世都不可能。”

在我為來得及反應之前,或者說即便我早已知道,我也沒有辦法做出任何的反抗之力。

因為長鴛抽出了一根鞭子,朝著計詩仁一揮而去,巨大的衝力連帶著扶著計詩仁的我一起倒地,而計詩仁的身上彈出了一個一身黑衣帶著面具的人。

是千君。

計詩仁昏迷不醒,千君也倒地半趴,他用複雜的眼神看向我,看見那個白色的面具讓我只覺心頭一酸。

長鴛朝著千君的方向走去,千君努力要爬起來卻沒有辦法,這是為什麼,千君不是神嗎,為什麼跟長鴛差距這麼大。

“千君,沒想到這一世竟然讓你同時找到他們兩個,我倒是小瞧了你,小小的恨天鎖也鎖不住你,那麼這一次,我要讓你再也沒辦法出那冤域。”

說著就要拖著千君離開,我忍不住開口。

“長鴛,你不是喜歡他嗎,為什麼對他這樣。”千君是被她鎖在冤域裡的,對嗎。

如果沒有遇見計詩仁,千君出不來對嗎。

長鴛凌空而立,依舊看不清楚任何表情,夜色太濃只讓月光在她和千君身上撒下一片陰影_._.說_._.網.

“對,我喜歡他,可是他不喜歡我啊。”

丟下這一句話直接就在我眼前消失,從天空中落下一個東西,我下意識的伸手接住,那東西像羽毛一樣輕柔的落在我手中,我一看,卻是千君臉上的面具。

我愣了半晌,臉上冰涼竟是淚沾一片。

周圍一片漆黑,月光模糊,我努力的背起計詩仁,一步一步回了房內,叫醒了阿三讓他趕忙去請大夫,木地的咚咚聲吵醒了不少人,客棧老闆也上了來。

我只得解釋我相公夜晚犯急症,要請大夫,客棧老闆也不想有人死在他的客棧裡,叫了人一起去請大夫。

計詩仁臉色鐵青,嘴唇泛白,一身冰冷。

如果不是趴在他胸口之上還能聽到他緩慢的心跳聲,我差點以為他死了。

不對,計詩仁已經是一個死人,怎麼還能再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