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跟著那才來計程車兵而走,隱隱約約聽到他們的對話。

“你對他那麼客氣幹啥,一個跛子,不如不要。”

“你懂啥,前些天工人又少了好幾個,現在工人都不願來。一直沒有送人來,照這樣下去這城牆何時能造完,別說是跛子了,那就是隻要能修城牆的瞎子,那也得要!”

“也是,我還等著城牆造完有了退守的防線讓我上陣殺敵立軍功呢。”宏反叉技。

“所以說,你尊重點兒,他們會懂也會幹的有勁兒,這樣早日完工咱們也早日安心。”

劉同一聽,擦了擦頭上的汗,將肩上的水泥一甩。走路竟是比剛才快了好幾分。

晚上是一定不會幹活的,因為最怕敵軍夜襲襲擊工人,本身來這裡修築的工人就少。時不時的少幾個導致時間越拖越長,一個月前來這裡的工人還有一百來個,現在就剩八十多個,現在城牆還未到一半,就已是人心惶惶。

工人休息的地方一定是隱蔽的。周圍有士兵把手,現在這個時機,以保護工人為主。

守在火爐旁,劉同喝了些燒酒,還有些愜意,在這裡吃喝卻是比家裡還好。

沒過一會兒,就有人蹭了過來,正是白天計程車兵梁辰。

沒客氣的酌了一口劉同燒的酒,梁辰給了他一個手勢,就是不錯。

“劉同,白天的事兒對不起,我聽說了你家事兒,很抱歉,這杯是我道歉。所以我幹,喝完這杯你就不要介意我說過的話了。”語罷爽快的一飲而盡。

劉同見了搖搖頭,老實道:“我沒有介意。”

肩膀被梁辰拍了一下,整個胳膊也攬了上去。

劉同腳跛是天生的,有一個娘,有一個哥哥,家裡本來就窮也沒有願意嫁給劉同,哥哥娶了媳婦兒也不願意照顧病弱老孃跟殘跛的弟弟,於是分家,分了為數不多的幾兩銀子,劉同獨自幹活養著老孃。

大城裡都靠著幹活的質量跟數量給工錢,劉同這樣的也就基本賺不了多少。

於是在聽說這邊鑄造城牆工錢很多,劉同把老孃託付給了鄰居,僅有的銀子也給了鄰居。然後自己獨身一人過來了,這些在招工的時候都要問清楚的,招工在附近一打聽也就知道了。

梁辰知道後對劉同佩服的緊,他跟劉同不同,他家環境很好,從小就過著優渥的生活,來這裡也是因為跟家裡人吵架,一氣之下參軍立誓一定要拿到軍功,然後大搖大擺的回家。

劉同本就是憨厚之人,讀書不多但也明是非曲直,梁辰的心思單純他也看得出來,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良辰反倒像弟弟了,劉同想過,如果他不是跛子,那麼他也願意參軍,可惜,他是個跛子。

二人於篝火前拿碗相干,灑脫至極,於是這點小小的糾葛一笑而過,劉同腦子有點直,壓根兒沒有放在心上。

過了相安無事的兩天,城牆終於修到了一半,大家都送了口氣,再過些日子又會有一批工人過來,只要這邊的工人不少,那麼速度就會快很多,抓緊在這個月內完工。

梁辰在前方騎馬等著探子的訊息,就怕敵方有異動,守了大半天眼看著快結束了,肚子痛了起來,想去拉泡屎,左右看看不合適,拉泡屎還不知道要多少時間呢。

翻身下馬,朝著正好搬泥路過的劉同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