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還是我相公聰明。

一路上我們倆人朝著不同的車窗外望去,計詩仁說信我,甚至比我認真的去完成這些事情,稍微打了個晃,計詩仁埋頭看了看手中的紙,開口說道:“娘子,這上面一共七人,都是死於三百年前,然後曝屍於此,有沒有想過他們其實是一起死的。”

我接過一看,果然,除了蔣裕是忠君將領之外,其餘六人是忠君之士,這裡既是流放之地,那麼可說七人是一同死的。

“不會吧,要是七個人一同死的話,那麼怎麼著也不對啊,那得來多少人大規模屠殺才能將七人都殺了。”七個人一起,怎麼著也有反抗的餘地吧,不可能七個人都全死了,還全都是冤死。

計詩仁搖搖頭輕道:“如果他們是含著莫大冤屈自願求死呢。”

我想了想,多大的冤屈才能自願求死,“既然有冤,為啥要死啊,死來白咧也得證明自己的清白啊,死了多可惜。”

“上面寫著,七人皆是忠君之人,有一句話叫,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計詩仁點開。

想了想,更猛烈的搖搖頭,渾身一抖,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反正誰要我死就一定得給我個信服的理由,若是不給,哼哼。

“娘子,你看那頭。”計詩仁突然出聲,長臂一出伸出手指著車窗外,我伸過頭圓圓看去似有幾堆灰色陰影高駐,“那幾個是個土堆。”

嘿,這貨眼睛好啊,我都看不清楚是個啥。

“真的?”隨口一問。

“你看車外地下。”隨著計詩仁的話語我低頭望去,不知何時車道幾米開外皆是半寸高的斷木,一拍腦袋,我剛才看啥去了,都沒發現。

“這些都是被砍伐的樹木,上面寫著地方在杉樹林內,這些斷木也許是後來被木人伐掉的杉樹。”這一番話聽的我無比的佩服,滿眼崇拜的看著他。

計詩仁笑著伸手摸摸我的頭:“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也許去看看就知道了,阿三,停下吧。”

外面的日頭還算好,此刻不到午時,但是腳下的路倒是乾裂的緊,使勁兒跺跺腳還能掀起一層土皮。

“娘子,咱們過去嗎。阿四阿五跟上。”說完順手牽過我的手,極其的自然沒有絲毫的不協調,微涼的手卻讓我手心起了一層汗,他回過頭,“娘子,你很熱嗎?”

“沒事,咱們走吧。”搖搖頭,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不一會兒便到了那幾個土堆前,數了數,正好七個,為首的為第一個,後面一排的六個。

“相公,難道還真是被咱們找到了。”風吹日曬多少年的土堆都有些乾裂,但萬一要真的只是個土堆呢。

計詩仁笑了笑:“要不咱們一路上再看,若是還有這樣的那咱們就再立一個。”我想想,可行。

“可七個墳,若我猜第一個是蔣裕的話,那剩下的六個我也不知道哪個是哪個啊。”難道要我一個一個扒開墳頭看,那我也認不出啊,誰知道他們長啥樣。

這問題倒是讓計詩仁也沉默了,還是我機智的想到,“咱們立幾個放在一起吧,七個人,反正他們都認識,放在一起沒事兒吧!”

“娘子你決定就好。”

這碑,怎的做啊,無奈之下,只得眼巴巴的看著計詩仁。

“阿五阿四,你們去附近取些一掌寬一人高的粗木條,這裡曾經有人伐木,那麼一定會留下一些來。”計詩仁開口。

有個聰明的相公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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