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需要隨時保持自己的姿態與形象,還要樹立自己的威信,所以儘管是計詩仁送來的廁紙,我依舊是面不改色的接過。

出廁門的時候看見在一旁抬頭望明月的計詩仁後,立馬端起了範兒。

“相公,咱們走吧。”

說著伸出芊芊玉手一直到計詩仁的面前。

只聽一身熟悉的悶笑聲後,手被人拉起,手中的感覺香軟玉滑,可惜,就是偏涼。

不過好在現在是六月,這樣剛好,若是再涼一些我就離他遠遠的。

嘶——手中一陣疼痛感傳來,卻是他將我的手捏的太緊。

聽見我的叫聲他似乎才反應過來,稍稍鬆了一點,一臉無害的朝著我的方向道:“娘子,到了。”隨著他的話語,掩著的房門也隨之大開,我輕輕走了進去。

隨著身後關上房門的聲響,計詩仁從身後將我擁住。

“娘子,咱們歇息吧。”

聲音略帶笑意與狡黠。

但是我能說,我的力氣方才都已經貢獻給茅廁了嗎,現在兩腿還是發軟。

答案當然是不能,我只能報以微笑,輕柔的回道:“相公說的是,今日太過勞累,相公也早些歇息吧。”

言外之意,今天無力洞房,快滾去睡,老孃不樂意伺候。

若是這貨機靈點應當懂我的意思,畢竟誰家樂意剛上完茅廁拉完肚子就回來幹力氣活兒。

別問我怎麼這麼清楚,天性聰慧無師自通,反正絕對沒有讓寶兒替我去買那些下流不堪的春宮圖,難看死了,畫上的人那麼醜。

嘿~你說我要是把春宮圖上的人換成計詩仁這麼一張臉,那得多賺錢啊,全沽縣的春宮圖都來買我畫的,計詩仁那一張臉多值錢,看我多有商業頭腦。

正想著卻突然視角一倒,已經被計詩仁扛在肩上。

這動作好不熟悉,簡直跟那天我做的那個夢裡的那個人動作一模一樣,不過那個人渾身冰冷讓我懼怕,此刻卻有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

“啊——”我的屁股我的背,被計詩仁一把摔在了床上,但是這床怎麼這麼硌人。

“啊,對不起娘子,我忘了。”計詩仁一臉笑意的將被子拉開,就見下面鋪滿了紅棗花生桂圓,手臂一揮,將那些東西揮落到地上。

我從中挑了一顆花生撥開,紅皮白心,嘎嘣脆啊,不錯不錯。

不過見計詩仁一個人在哪兒收拾著好像也不好,我只得柔柔開口道:“相公,需要我做什麼嗎?”

計詩仁終於不是眯著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而是睥睨的看著我,一副你能做啥的模樣,說道:“你把你自己收拾了吧。”

哦,對哦,我臉上還一臉粉呢。

怎麼著我卸了妝也是清秀可人看得過去的吧,他卻眯著眼看了我半晌,似是嫌棄似是妥協,至於嗎?

真想一巴掌拍瞎他這雙眼睛。

手一把被他扯了過去,整個人被他捲進懷裡,隨之被子一撈裹住我們倆,新婚當夜紅燭不熄,我就背對著計詩仁望著搖搖晃晃的燭火,逐漸逐漸的閉上了眼睛陷入沉睡。

睡夢中似是多了一個大涼枕與自己的脊背相貼,有點冷,我只能將被子緊緊的裹住企圖多一些溫暖,而任我如何掙扎,背後的涼意猶如跗骨之蛆揮之不去。

喜歡所嫁非人請大家收藏:()所嫁非人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