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熙……你……沒事……吧……”

他蒼白的臉上勉強地勾起一絲溫暖的笑容,不想要顧南熙擔心。

但是傷口處不斷流出的血液,讓他的笑容變得難看極了。

顧南熙不斷點頭,眼淚止不住地打溼她的衣服。

“我沒事,謝謝你,你一定要堅持,馬上就到了。”

雖然她嘴上這麼說著,但是顧南熙和夜辰星兩人都明白。

這一槍打在了孟然的五臟上,根本來不及了。

孟然笑得更加開心,他露出白色的牙齒,想要抬手給顧南熙擦淚。

但是後來突然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力氣了。

“我……沒……事,南熙……別哭。”

顧南熙想要不哭,可是一看到孟然傷口處還在不斷的流血,整個人就繃不住了似的。

她手捂著傷口,手心沾滿了血液。

孟然只是默默的注視著她,他知道自己可能不能繼續看下去了。

但是卻從未後悔剛剛的舉動。

“南……熙,我想……和你……說……一句話。”

顧南熙擦了擦眼角,點頭。

“你說。”

孟然這回很久才開口,溫和的聲音傳進顧南熙的耳中。

“我……永遠……”

聲音越發的虛弱,直到最後戛然而止。

孟然睜著眼,臉上帶著微笑,和剛剛一樣,但不同的卻是,他的手再也沒有力氣抬起。

顧南熙察覺到了什麼,她呆呆地抬起頭。

“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