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還記得有一年寒假,他們聚在一起,林晗給他們講了有關破傷風的事情。

那個時候她還在高中,住校,寢室裡有七八個人。

那天辦考場,所有學生都要搬書搬桌子,她的寢室長不小心被凳子上生鏽了的釘子劃破出血了。

晚上大家一起聊天,林晗趴在床上看著雜誌。

寢室長:我被生鏽的鐵釘劃破了手,不會得破傷風吧?

室友a看似有些緊張的樣子):出血了嗎?

寢室長:出血了。

室友b開始插話:那你不是要去打針?

寢室長:???這就要打針了?

室友c:聽說破傷風不打針會死人的。

寢室長內心一臉懵逼。

室友d接茬兒:是真的。聽說如果在24小時內沒有打破傷風針,會有七天的潛伏期。

寢室長:不是吧?你這!??七天潛伏期??

講道理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在講狂犬病講道理你這樣我會覺得你在說我有狂犬病)。

室友abc默默觀望,時不時插嘴附和:是的是的,我媽是護士,她跟我講過。

寢室長瑟瑟發抖。

默默聽著的林晗也瑟瑟發抖,畢竟整個寢室除了她們的聲音,再沒其他聲音了。

室友d黑夜中看不見表情)接著說:然後呢,其實這七天也不是沒有徵兆,三天內你可能會覺得有些不舒服,但是不明顯。一旦到了第八天,就完了。嗯,讓我想想,到了第八天是怎麼死的,嗯……

很快她就接著滔滔不絕:口吐白沫,抽風,神志不清,然後就沒了。

林晗:……

大家都安靜了下來,寢室長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如何,也默不作聲。

於是,寂靜的夜裡,林晗有些緊張地說了一句:現在醫院還開門嗎?

而在其他人眼裡,是林晗幽幽地說了一句話。

寢室長差點被嚇哭:你別嚇我。

林晗:不是啊,你看現在十一點半了,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