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龍戰隊的大巴車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訓練基地,轉而去了市中心醫院。

陸平凡高燒不退,需要緊急治療。

醫院三樓的病房中,劉溫良坐在椅子上吃著盒飯,偶爾抬頭抱怨兩句:“你說說,比賽都打贏了,眼看著就到家了,你這突然高燒不退,讓我們整個戰隊陪著你來著醫院裡聞藥味兒,真不讓人省心。”

病床上,一根針管刺入陸平凡右手手背,他只能靠在枕頭上坐著,聽劉溫良的訓罵。

玉龍戰隊其他人都在門外,精神狀態還算可以。

一個女醫生走進病房,站在陸平凡身前,說道:“陸平凡,你感染了流感,一會兒我們的護士會帶你去隔離病房。還有,你門口那些朋友最好也做個消毒,也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沒事跑去c市幹什麼,這一個周c市的流感挺嚇人的,聽說死了人。”

女醫生說完話後,帶著她那張冰冷的臉走了。

劉溫良放下手中盒飯,說道:“不是吧,真是c市流感的問題?我今天看對面虛空戰隊全員帶著口罩,還認為是他們小題大作。”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陸平凡說道:“劉哥,要不你們先回去吧,我這邊有醫院醫生照顧,沒什麼大礙。只是…我後面幾天的訓練肯定是不能參加了,下一場對江南戰隊的比賽還需要靠你們。”

劉溫良嘁道:“比賽什麼的都是浮雲,你們這些小子的身體才是關鍵。下一場比賽讓譚彪頂替你上場也行,正好他這幾天手癢癢,我也給你一個周的假期,好好休息。”

有假期,陸平凡當然不會推辭。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去看看陸諾,平時只能透過微信語音聊幾句,可那東西哪兒能讓他滿意。

市並沒有下雨,相反,窗外是漫天的星星。陸平凡選了靠窗的這張病床就是為了看星星,漸漸入神。

月光皎潔,半輪明月高掛,明月周圍的星星則閃耀著,不與明月爭光輝,而散發它特有的光亮。

劉溫良拿起他的盒飯慢慢走出病房,悄無聲息,因為蘇夢到了。

蘇夢手中提著一個圓形保溫盒,踩著高跟鞋徑直走到陸平凡的那張病床上坐下,伸出纖細白皙的手指,那足有兩厘米長的指甲狠狠地掐在了陸平凡左手手背。

陸平凡沒有注意到蘇夢就在身旁,直到手背上皮肉的疼痛感刺激他的大腦神經,這才猛地一抖,轉頭就想要罵人。

一轉頭,陸平凡就看見蘇夢那張花了眼線妝容的俏顏,正要出口的話也只有化作口水全部嚥進肚子。

“怎麼,你不是想說什麼嗎?還是想罵我掐痛你了?”蘇夢清冷空靈的聲音在空曠的病房內迴盪。

陸平凡對著蘇夢一笑,說道:“哪兒能啊,我怎麼敢罵夢姐?我剛才還以為是一隻蚊子叮了我的手,正想叫劉哥點盤蚊香。”

聽了陸平凡撇腳的解釋,蘇夢莞爾輕笑,心中對於陸平凡的怒氣也慢慢地散去,只剩下了溫柔。

她緩慢擰開保溫盒,將裡邊的一碗雞湯取出,平穩地放在身旁不遠處的木櫃上,然後說道:“我媽今晚熬的雞湯,本來是讓我帶給蘇鵬,你生病了,這雞湯只好便宜給你喝。”

陸平凡原本以為那保溫盒裡的食物是蘇夢在外邊飯店買的,聽完她說的話,連忙說道:“別介,夢姐。這雞湯既然是阿姨讓你帶給小鵬的,那你就給他喝了唄。今天比賽回來大家都很累很困,我這事情是個意外,但是並不重要。”

蘇夢黛眉往眉心皺著,眼中消散的火氣又竄上來幾縷,俏臉上化為冰冷,語氣冷冷地說道:“你這病要是不重要,為什麼剛才那女醫生說要送你去隔離病房?c市流感已經上了新聞聯播,現在是一個不得不重視的社會性問題。陸平凡,你就不能關係關心你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