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寡人乃文公之後,身上流著武王的血脈。韓趙魏三家,本為晉國封臣,欺凌寡人,還望國舅想想辦法啊······”

晉靜公仰天長嘆,垂手嘆息,淚流滿面。

“主公,我董承身為國舅,主公落難,我也要家破人亡。為了女兒的未來,我拼了這把老命,也要救主公於水火之中。”

身為國舅的董承跪倒在地,信誓旦旦。

“只是,我前來拜會主公,出宮的時候,韓趙魏三家的衛士,奉了主家的命令,裡裡外外的搜查我身,該怎麼把主公的旨意帶出宮去呢?”

“國舅不用擔心,君夫人賢惠。寡人的旨意,就縫在這條腰帶裡。”

晉靜公從籠袖之下,掏出一條腰帶,遞到董承手裡:“國舅繫著這條腰帶出宮,諒韓趙魏三家的衛士也不會發現。”

······

“俱酒君,不好了,三家的衛士前來殺我來了······”

晉靜公的君夫人,慌慌張張,衣衫凌亂,面色驚惶,跪倒在晉靜公的面前:“臣妾的父親,死在了趙章的手裡,他可是為俱酒君而死啊······”

“夫人,我也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幾天,哪裡還能救得了你啊!”

晉靜公垂首坐到了竹蓆之上,眼睜睜的望著三家的衛士前來,拖走了他美麗的君夫人。

不一會兒,魏武侯、趙敬侯,韓哀侯聯袂而來,將一個血色的腦袋拋在晉靜公的面前,哈哈大笑:“姬俱酒,好好的告訴你,你的女人死之前,吾等可是讓她好好做了一回女人!”

晉靜公手裡捧著君夫人血肉模糊的腦袋,嚎啕大哭,目光瞪視著韓趙魏三家的家主,悲憤的聲音響徹雲天:“爾等身為晉臣,實為晉賊,汝三家終有衰敗之日,汝之後人,必遭天譴,不得良死!”

······

“敢問將軍,晉靜公的國舅,當真是董承?”

三家分晉的劇目,散場之後,郭開心裡很不是滋味。跟隨在蒙恬身後半個身位,郭開仔細回想,怎麼也想不起來,晉靜公是否當真娶了夫人。

郭開記得,末代晉君姬俱酒,傀儡一般的人物,當豬一般養著,無權無勢,惶惶不可終日,很早就鬱悶而死。

就算姬俱酒活得夠久,就他那等死的境地,誰還敢把自家閨女嫁給他,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晉靜公的國舅,叫董承,還是郭承,有什麼區別嗎?”

蒙恬笑了笑,心說,你沒有看過三國演義,當然不曉得,漢獻帝的國舅才叫董承,我只是拿來用而已。只不過,用了衣帶詔的故事,後世再有三國演義的故事,羅貫中又該怎樣創新呢。

“後人只要曉得,韓趙魏三家風光的背後,晉靜公過得很慘,就足夠了。不過,我可是記得,韓趙魏三家的史書裡,晉靜公又是一位昏庸的國君呢!”

回過頭來,蒙恬眼含笑意,打趣的瞧著郭開。

“那做不得準······”

郭開連忙搖手解釋:“還是將軍說得在理,三家的史書,都在為自己說好話。比如說晉靜公,史書記載他不務正業,好人,最後為盜所殺。這些都是寫來給國人看的,不做準不做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