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卡馬爾下達了徵稅的命令以後,地方上有很深的怨言,畢竟這裡先是打了差不多快有兩年的仗。

然後這個冬天又格外的寒冷,還沒有到豐收的季節,地區上的農民哪裡湊的出這麼重的稅出來?

鐵錘城中有耿直的政務官向卡馬爾諫言現在徵稅實在是不可取,但卡馬爾得到財政權財迷心竅。

他根本聽不進年老的政務官的話,反而下令把政務官抓了起來,連帶著他的家人一起丟到了監獄裡。

有政務官作為前車之鑑,鐵錘城內更沒有人敢吭聲了,為了鎮壓農民,大量計程車兵派遣到各地收稅。

卡馬爾根本就不在乎那些基層軍官的手段,他在乎的僅僅是源源不斷的送到鐵錘城中的財富罷了。

“賽坦那個老東西還說什麼農民們生活艱難,根本湊不出那麼多錢來,嘿嘿,那這些都是什麼呢?”

卡馬爾看著對方在總督府大廳內的亮閃閃的銀幣,眉開眼笑,撲過去抓了好幾把在手裡,神情興奮。

“沒錯,賽坦那個老東西恐怕是想自己撈油水,所以才這樣說吧,還是總督大人明察秋毫把他抓起來。”

取代賽坦的新一任政務官賽流是個不折不扣的馬屁精,全靠溜鬚拍馬迎合卡馬爾上位,沒有工作能力。

“哼,整個鐵壁行省的財富都是我的!賽坦那個老東西也想染指?說什麼湊不出,不過是對那些卑劣的農民太過心慈手軟罷了,只要態度稍微強硬一些,他們還不把自己藏起來的銀幣乖乖的送上來?”

卡馬爾在說到“農民”的時候臉上有很深的憎惡,他一向自詡為有著優良血統的貴族,看不起農民。

“沒錯,那些農夫一個個都狡詐得很,總督大人您給予了他們土地,讓他們能夠生存,他們不僅不思報恩,反而把財富都藏起來,簡直就是罪大惡極,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他們還不反了天了?”

賽流順著卡馬爾的意思,狠狠的斥責狡詐的農夫,臉不紅氣不喘,渾然忘卻連他自己也是農夫的兒子。

“派到各地的那些隊長都回來了嗎?總感覺這裡的財寶還是稍微有點不太夠呀,還差了點什麼。”

卡馬爾圍繞著這堆積如山的金燦燦的財寶揹著雙手來回走了一圈兒,愁眉苦臉,不太滿意。

“幾乎都回來了,就差賽格一個,不過總督大人您放心,賽格一向精明能幹,等到他回來,肯定能給總督大人您奉上驚喜的,您差的,可不就是賽格要給您帶回來的那份驚喜嗎?您說是吧?”

賽流幫著賽格說好話,畢竟他可是收過賽格不少好處的,順帶著說上那麼一嘴兒對他來說也沒損失。

“賽格嗎?有點印象,是個挺懂事的人,怎麼所有人都回來了,唯獨他沒回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卡馬爾皺起眉頭,賽格是新提拔起來的軍官,做的事大體上還是算令他滿意,他記得這個名字。

“現在帝國內亂已經平息,別的行省是什麼樣我不知道,不過鐵壁行省在總督大人您的治理下井井有條,那些卑賤農夫都能藏這麼多的財寶,這就是最好的證明呀,這裡能夠出什麼事,肯定是在準備驚喜吧。”

賽流除了溜鬚拍馬以外,對其他的事情一竅不通,不過對他來說,只要會拍馬屁已經足夠用了。

“說得也是,我有卡馬爾坐鎮,鐵壁行省能出什麼亂子?希望賽格這個小子別讓我失望呀。”

卡馬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雷加給予了鐵壁行省高度自治權以後,他就與土皇帝沒什麼區別了。

“總督大人,步兵小隊長賽格已經帶兵回來了,他在城外請求覲見,需要放他進來嗎?”

就在這個時候有傳令士兵到總督府內前來詢問,按照規定超過百人計程車兵程序出城都得向總督府報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