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難道韓兄得罪了那些老怪物?若是這樣的話,韓道友真要小心點了。”元瑤美目中秋波流轉,帶有一絲試探口氣的問道。

“這個不勞元道友操心了。在下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了。”韓立神色淡淡的沖元瑤一抱拳。然後不等對方說些什麼,就毫不遲疑的化為一道青虹飛遁而去,竟沒有絲毫留戀之意。

元瑤看著韓立遠去的遁光,臉上露出一絲古怪之色。半晌之後她才輕搖了搖頭,手上一陣黑光閃動後,多出了一截尺許長的怪木。

此木外表焦黑粗糙,坑坑窪窪,實在醜陋無比。可是元瑤看著此木,臉上卻升起一絲感傷之色。

“妍姐姐,你暫且多忍耐些時日,我這就找人用此木煉製成藏魂匣,讓你徹底脫離煉魂之苦。”此女低聲的說完此話,就不再遲疑地將身上黑袍迎頭一蓋,遮住了那驚人的豔容。接著元瑤也化為一團黑氣,向另一個方向飛射而去。

轉眼間,此處海面上重新寂靜無聲起來。

與此同時,虛天殿內殿五層的高臺上,有幾人面色陰沉的站在那裡。他們人人神情難看,正是極陰祖師等一幹正魔元嬰期修士,而蠻鬍子也冷冷的站在其中。不知達成了什麼協議,竟沒有人再向其出手了。

“我們聯手搜過了內殿三層到五層的所有角落。光是破除的禁制和擊毀的傀儡都不計其數了,可仍沒有找到他們。極陰!失蹤的三人中有兩人可都和你大有關系,真不是你指使他們取寶潛逃的?”萬天明鐵青著臉的說道。

“ 哼!萬門主,你這話可問數遍了。我早已告訴過你,烏某愛孫已遭了不測,這是在下秘術親自探測過的,絕不會有錯。要不是這天罡罩遮住了在下所有的感應,小孫身死的剎那間,本祖師就應該能知道的,也不會讓那兩個小子趁機攜寶潛逃了。”極陰祖師臉皮抽搐了一下,面容扭曲地說道。

“說起來,在下倒覺得蠻兄最可疑了。為什麼偏偏在蠻兄將我們都引出的這段時間內,虛天鼎被人取走。蠻兄還一直不肯將那位後輩的來歷交待清楚,難道和那位小子事先勾結好了。”極陰祖師話音一轉,忽盯著蠻鬍子聲音陰森的說道。

“笑話,蠻某要向你交待什麼?就是虛天鼎被取真和那小子有什麼關系,和我又有何幹?我當時正被諸位追的落荒而逃,總不至於寶鼎落到了在下手中吧!倒是你自稱烏醜那小子掛了,誰知道是真是假?說不定正滿心歡喜呢!”蠻鬍子兩眼一瞪,毫不客氣的反譏道。

“你……”極陰祖師一聽這話,氣得七竅生煙。愛孫已經身死慘遭不測,自己還要背上這樣一個大黑鍋,這是極陰祖師說什麼也不能接受的,頓時他臉現怒容的一張口,就要再行爭論什麼。

但一旁的儒衫老者,卻在此時開口勸解起來:“蠻兄和烏兄不必起什麼爭執?取走寶的不在乎就是這三人。至於他們中的誰,和我們有什麼關系?這都是次要的。現在最重要的,是不管這三人是生是死,都要將他們找出來才是。我們追逐蠻兄的時候,一直追到了第三層的入口處。他們的動作就是再快,也不可能逃出三層以下的。而如今,我們合力在三層入口處佈下了數個陣法,他們想要趁機逃走是不可能的。至於從密室中傳送出去,那是更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他們都只是結丹初期的修士,就是三人聯手的話,也絕不能透過三層以上的任一間密室。除非他們真昏了頭,想要自殺例外。”儒衫老者神色冷靜的分析道。

“可是,我們全都搜遍了三層到五層。根本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萬天明冷冷的說道,臉上滿是懷疑之色。

其實何止是他,正道三人都是半信半疑之間。

他們早就透過傳音暗自商討了數次,都覺得很可能是三個老魔聯手演得一出好戲,故意將他們引開,然後再讓後輩取出虛天鼎。因此萬天明三人一方面心裡懊悔不已,一方面虎視眈眈的注視著極陰等人的舉動,絕不肯在虛天殿中離開老魔幾人半步。

極陰、儒衫老者自然看出了萬天明正道之人的心思。可是他們同樣心急如焚,也顧不得此事了。他們只想快點找出韓立和玄骨諸人,拿回虛天鼎。

一幹元嬰期修士在這內殿大打出手爭鬥了一番,結果寶物卻讓結丹期修士渾水摸魚的偷走了。傳聞出去,他們這些人的樂子可就大了!況且他們怎甘心,讓虛天鼎真的落入韓立等人的手中。

蠻鬍子同樣心中詫異,因為玄骨的舉動似乎和事先約定好的有些不太一樣。難道真的卷鼎逃遁了!要是普通的結丹期修士,也許無法過得三層密室的禁制,但是若是改修鬼道的玄骨,這可就真不好說了。

雖然心裡疑惑叢生,蠻鬍子面上倒也不漏半分,反而因為其他的心思,他心中存了一定要把水攪渾的念頭,於是蠻鬍子也冷聲的開口道:“你們說,會不會是星宮的兩個老家夥並沒有走,一直隱匿在附近,見我們都追逐出去了,才又都出來滅了那三人,然後把虛天鼎取走了!”

一聽蠻鬍子這話,其他人一陣的面面相覷,但隨後都露出幾絲若有所思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