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公寓的陽臺上。

“你有什麼想法?”薛昱在修一成身邊坐下,遞過去一聽啤酒。

修一成瞟了一眼,沒有拒絕。“嘭”地一聲過後痛快地灌了一大口。

“你就沒有想過,在我知道背後這些事以後,我會退出嗎?”修一成緩了緩問道。

“退出?”薛昱一驚,“你說你要退出?”

“我沒說我要,我只是說,換一個正常人來,跟這種手段肆無忌憚的人或者也可能是組織對抗,都會選擇逃避吧?”

“但你並不是這種。。正常人?”薛昱一笑,“只有這點我很肯定。”

修一成撓了撓頭,沒能出言否定。

兩個人在晚風中沉默了一會。還是薛昱開口道:“那麼既然你並沒有離開事務所的想法,不如談談你對咱們老闆委託的業務有什麼看法?”

“看法。。我今天需要吸收的內容很多,一時半會整理不出思路來。而且,我完全不認識你們口中的那位前組員,對於他離開事務所之後都幹了什麼也一無所知。你要問我思路。。對不起,我沒有。不如你先講講你的?”

修一成乾脆利落地把問題拋了回去,引來的卻是薛昱的苦笑:“瞭解?瞭解多了又有什麼用?我甚至不敢說我曾真正地瞭解過他。反正在我看來,離開事務所以後的他跟曾經那個他完全是兩個人,我不敢說我。。”

“或許不是你的瞭解有問題,只是他變了。從他把技術偷走用來賺錢以後,他整個人就都變了。”孔肖的聲音從兩人背後傳來。

回頭看去,孔肖拎著一罐啤酒靠在陽臺門上,目光對準夜色,似乎也在回憶。

兩男人立刻朝客廳看去——一般來說,孔肖開始喝酒以後會離開客廳茶几的原因就兩個:沒酒了或者茶几上啤酒罐擺滿了。

但是茶几上空空如也。

“別看了,有這種工作,我今天就只喝一罐。”孔肖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罐。

“你們兩個的說法都太籠統了,能不能詳細說說?這個性格上的變化究竟是什麼?”修一成問道。

“要我形容,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是他以前是個很。。和暖暖的性格很像的人。”

修一成聞言一扭頭,正好看到暖暖把自己的頭塞進沙發和靠背間的縫隙中呼呼大睡。

“那。。那之後呢?”修一成問道。

“發生了竊取技術資料的事件後,老闆當然要追回了,”薛昱把話接了過去,“但是由於同為小組成員的我們都有幫兇的嫌疑,老闆最終沒有把尋找他並跟他交涉的活兒交給我們。老闆選擇的是另一個行動小組,二號小組。”

“我們是一號?”修一成問道。

“我們是三號,這不重要,反正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去調查竊取資料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的第二小組迴歸了,除了組長以外,全員失去了理智。”

非常寂靜的三秒鐘。

“除了組長以外全員失去理智?都瘋了?”

修一成用不敢置信的聲音打破沉默。

“對。就發生在我眼前,上一秒還在笑著扯皮,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