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是自殺。”持久的沉默過後,薛昱搖了搖頭說道。

“是偽裝自殺。”修一成糾正道。

“偽裝?”孔肖轉頭問道,“為什麼說是。。”

“很明顯,你以為她等這麼長時間是幹什麼?她是在等譚冠象回來。”修一成指了指監控下面的錄影時間條,“不僅是這裡,她吃藥以前的動作你看到了嗎?”

“看手機?”

“我猜她是在網上查詢這種藥物的極限,也就是吃多少能讓人出現強烈症狀但不會在短時間內死亡。不要質疑了,我也不想這樣去揣測她,但是她的行為只能這樣解釋。”

“可是她明明吃了四顆啊,不是說四顆剛好過了一般體重的人體致死量嗎?她查資料查出來的也不。。”

“那是網上流傳的藥物,你別忘了,萱子剛剛吃的可不是什麼網上能查到的藥物,那是蒙空私下買的強力藥。她到死都沒有想過,她死亡的原因是對快感的慾望。。”

修一成話說到一半卻停住了,他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裡有些微妙的地方。

薛昱那邊也突然沉默,兩個男人在不同的位置卻同時意識到了什麼。

“四顆?”修一成喃喃道。

一個月後。

三人此時已經坐在事務所中,每個人都在看著手機上的資料。

萱子事件的調查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月,這一個月三人都沒有主動聯絡過譚冠象,只是在譚冠象詢問的時候稍微解釋過幾句。

而今天一大早,薛昱便主動邀請對方來事務所獲取最終結果。

“真沒想到啊。。”孔肖把手機扔到桌面上,“真沒想到。”

“收尾工作很順利,”薛昱也將手機放下,“今天就是最後的驗收了,修一成你是第一次參與這種環節吧?正好讓你見識見識。”

“你們就不怕洩密嗎?”修一成左右看了看,“我覺得你們老闆並不想讓這個事務所公開在大眾視野當中。”

“是我們的老闆,”薛昱笑著糾正道,“進行這種環節當然要對對方有些要求,譚冠象之前跟朋友曾來過咱們事務所,也不算是完全不知情者,相信他能保住秘密。”

“難說啊。”修一成的臉上表情難言。

譚冠象在接到電話後四十分鐘便來到了事務所,據他說他專門請了一天假。

“可以。。可以告訴我真相嗎!”

即便是經過了幾個月的冷卻,譚冠象仍是讓在場的三人感受到了迫在眉睫的焦急。

修一成適時遞上一杯水,待對方情緒稍微穩定後,薛昱這才開口道:“可以的譚先生。”

“真的嗎!”譚冠象乍一聽到薛昱的答覆,剛剛下落的情緒再次升起,“請。。請告訴我!請告訴我!”

“但是這個真相,用語言來描述並不形象,譚先生,您最近有做過什麼運動嗎?”薛昱突然問了個無關的問題。

“運動?有。。有點。”

“方便講講是什麼型別的運動嘛?”薛昱站起身,朝譚冠象伸出一隻手。

其他兩人也同樣起身,卻沒有看著譚冠象,而是看向自己手腕的腕錶,不知在除錯著什麼。

“就是會晨跑。。”譚冠象不明所以,但看到薛昱懸空的手還是握了上去,“不是,這跟我今天來有什麼關係嗎?薛先生,您不用考慮我的感受,把真相告訴我吧,不管語言描述得形象不形象,我都很想。。”

“譚先生,”薛昱打斷了對方的話,“我說語言描述並不形象的意思是。。您應該去親眼看看。”

“親眼。。”譚冠象的話還沒說出口,他便感覺到整個世界在這一刻突然發生了變化,強烈的暈眩感傳來,讓這個鍛鍊得並不算太好的男人兩眼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