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肖感覺很無聊。

在修一成加入小組之前,她跟薛昱雖然也經常分頭行動,但這畢竟是以前。

自從修一成加入之後,小組的分工合作就變成了薛昱一邊,她跟修一成負責另一邊。修一成的想法常常跟薛昱不謀而合,這樣就會使她安心地做個行動人員,什麼都不用考慮。

但是這次情況發生了變化,修一成自己去幹什麼他口中所說的重要的事,還不跟她明說。

薛昱那邊則是要追查西地那非的來路,查了好幾天了也沒給個準信。

針孔攝像頭的採購,選位以及安放工作就只能靠她自己。

儘管這不是什麼費腦子的工作,但這種陌生又熟悉的孤獨感還是讓她很不爽。

距離譚冠象再來泰國還有一天時間,所有的監控裝置其實都安裝完了。在退房之前,孔肖有了不一樣的想法。

於是,當今天修一成說了要外出工作時,孔肖偷偷跟了上去。

修一成上午直奔蒙空居住的富人區。

在大門附近的正是那個會中文的保安。

“哎,你今天怎麼在這邊值班了?”

“先生,”保安一臉無奈道,“我為什麼換到這個門您心裡不清楚嗎?這邊的保安中文數我最好,您這幾天天天來,每次他們都要把我喊過來,那我乾脆就跟這邊負責的朋友換位了。”

修一成看到保安臉上的無奈神色,非常歉意地笑道:“我真不是為難你們,真的。你這幾天也瞭解我的情況了,老闆,也就是委託人先生,他明確地在出差前說要把這項案子交由我全權處理。他當時看起來那麼急著去趕飛機,我當然不能讓他等等了。本來這件事,只要他在那邊降落以後給我個許可權授予的證明就解決了,可誰知道他到了那邊以後就斷了聯絡了。。”

“先生!”保安趕緊打斷道,“您的情況呢,這幾天您已經跟我們講過很多遍了。但是,沒有業主的授權,我們真的無法給您任何幫助。”

“朋友,體諒一下嘛。老闆出差前交代我的工作,他回來了我還沒辦好,那不就。。”修一成露出了祈求的眼神。

“不行!”保安的態度很堅決。

修一成只能離去。

在遠處目睹這一切的孔肖感覺莫名其妙,她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也大概能猜到修一成來這幹嘛。。

但這不是自己的活兒嗎?有什麼資訊,自己潛入進去不就。。

看到修一成離開時急促的步伐,孔肖沒有繼續思考,趕緊跟了上去。

修一成來到了蒙空常來的酒吧。

還是第一次來的時間段,還是那位國人酒保。

兩人已經有些熟悉了,起碼見面不再是客氣地打招呼,而是以揮手代替。

坐在吧檯前的修一成甚至沒說什麼,酒保就已經遞上來這三天他都會點的酒。

“兄弟,不是我說你。我看你的條件也不錯,該出手就出手吧,三天了你都沒主動去搭訕。。這豔遇光靠等,你也太佛繫了。”

“咱們中國人,講究的是緣分。”修一成搖了搖頭笑道,“不扯淡了。我來這邊其實是有工作要忙,真要有豔遇了,我怕我明天來不及工作。等著吧,工作結束了我肯定來。”

“豔遇能耽誤你多少時間啊?”酒保笑著將視線在修一成身上掃了掃,這三天接觸下來,酒保已經明白能跟修一成開什麼程度的玩笑了。

“切,我真人不露相,我說我是金槍不倒,你信不信?”

“得了吧,”酒保一邊擦杯子一邊搖頭道,“這話我得聽過不知多少人吹過了。你知道我們這兒有位陪酒女是怎麼說的嗎?”

“她怎麼說的?”

“她說男人在她眼裡,持久程度只跟吃了多少藍色小藥丸有關。在吃藥之前,所有的吹牛比,都是放屁。”

聽到藍色小藥丸字樣的時候,修一成的神色沒什麼變化,他來這家酒吧的主要目的並不是這個。但是如今提起來,他也不介意多瞭解一點。

“那種藥我聽說對身體損害挺大的,你家陪酒女什麼樣啊,能讓別人心甘情願地吃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