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事才是跟他每天都相見的人,你們能在各種不同視角上都只聽到他的優點,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薛昱慢悠悠地說道。

此時已是傍晚,今天去見了萱子閨蜜的薛昱狀態明顯比昨天好。

“但是目前我們見過的閨蜜對他的印象都不太好,從這點來看。。難道是萱子跟她們說過什麼?”

“這個我可問不出來。”薛昱搖頭道。

孔肖自回來以後就沒說過話,甚至沒有走到冰箱那邊自顧自地拿一瓶啤酒喝。

所以剩下兩人都理所當然地將目光轉向她。

“看我幹什麼?”孔肖愣了愣。

“你不發表一下意見?”修一成道。

“今天我就是跟你打打下手,我有什麼可說的?”

“這麼明顯的矛盾點擺在眼前你就一點看法都沒有?”

“我覺得很奇怪。”孔肖道。

看孔肖開啟話頭,兩個男人很有默契地同時噤聲,等她後文。

“我感覺奇怪的不是我們這兩天的調查內容,是這個調查方向。我們真的有必要把時間都浪費在調查譚冠象這個人怎麼樣上面嗎?我們的目的是查清楚萱子的自殺原因,為什麼你們就能那麼肯定萱子的自殺是跟譚冠象有關?”

“可她就是在跟譚冠象前往尋愛之旅的途中自殺的。”

“那怎麼了?就不能是時機恰好嗎?她在這個旅途中知道了她買的理財產品暴跌?或者說是其他一些什麼事,只是正好是她在這個旅途中得到了訊息。。這些情況不是都有可能嗎?”

兩個男人都沒立刻說話,把孔肖的話咀嚼一番後薛昱道:“你對譚冠象的印象其實。。還不錯?”

“我的印象無關緊要,而且平心而論,從我們眼下掌握的情況來看,你們倆這樣一定要讓這個自殺的原因跟譚冠象扯上聯絡才不正常吧?”

“那你認為我們對譚冠象的調查應該終止了?”修一成問道。

“我甚至覺得我們這兩天的調查都沒什麼用。我們知道了他在同事的眼中是個評價極高的男人,在萱子的閨蜜口中卻並不。。不景氣。”孔肖確認了一下用詞,“所以這種結果有什麼用?”

“我一開始的想法是,如果這場自殺真的與譚冠象有關,我們起碼要明白他是個怎樣的人。”修一成解釋道。

“透過別人的評價?”孔肖反問。

這次孔肖的問題修一成沒有立刻回答,反倒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薛昱。

“機票已經定完了,在後天。”薛昱聳了聳肩。

“明天我不想再查譚冠象了,我覺得已經夠多了。”孔肖這樣表示。

“你還記不記得,之前我說過穆蕾的反應?”修一成道。

“穆蕾又怎麼了?”聽到又是閨蜜的名字,孔肖翻了個白眼。

“穆蕾當時的表現告訴我,她對萱子的死其實並不感到意外。這句話的意思就是穆蕾從最開始就對萱子自殺的原因有所總結。”修一成走到了兩人對面的位置,“沒有誰會覺得生死是件可以兒戲的事,也就是說萱子一定曾表達過一些讓穆蕾覺得她有自殺傾向的態度,我覺得有必要在這裡深挖一下。”

薛昱翻了翻自己的備忘錄:“那剩下的閨蜜呢?不需要再調查了?”

“你怎麼總惦記別人的閨蜜?”孔肖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