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

今天三人又聚在天台上,原因是昨晚孔肖從情趣酒店那回收的錄音有些問題。

瀋河昨天打了個電話,不是打給孫志二卻提到了孫志二的事情。

電話那邊的人明顯對他們所做的事知情,可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在跟下屬談話。

也就是說,這起案子還有第三個能跟孫志二瀋河平起平坐的人。

這一通電話讓修一成三人立刻警覺,他們自以為了解到的案件全貌恐怕還差得遠。

而今天的孫志二也和往日有所不同。

蹲在望遠鏡前的人是孔肖。

“我看出來了,這應該是一個陷阱。。只要他能把人騙進衛生間裡,這個陷阱就能奏效。”孔肖退後幾步說道。

孫志二設計的陷阱非常簡單,他在衛生間的門後放了一根電線,電線的金屬絲裸露在外,懸掛在門後的把手上。

衛生間的地面上溢了一層水,只要有人摁下衛生間的門把手,把手上的電線就會掉到地上,此時推門而入的人如果踩到衛生間裡,就會跟電線裡的電流連上。

結果是什麼自不必多說。

而觸電身亡這種事,等到警方來調查也方便偽裝。

此手法需要的唯一條件就是設計將人騙到衛生間裡。

“他們一共合夥詐騙了幾個億,如果是正規生意的話,交情應該很深厚了。就因為分贓不均就能想這種辦法自相殘殺?”薛昱嘟囔了一句。

“你不會是想跟幾個罪犯講人情世故吧?”修一成看了他一眼。

“比起這些,我更好奇他的辦法為什麼沒有奏效。”孔肖插話道,“這個案子的結果是孫志二被打昏,打到失憶送進醫院裡。。可是我想不出那個瀋河是怎麼識破這個陷阱的。”

“你忘了昨天那個電話了?瀋河說:‘姓孫的最近越來越不老實了,我們得想個辦法讓他知道誰說了算。’想要害人的可不止孫志二一個,或許是瀋河先下手為強了。”

“為什麼瀋河收拾了孫志二以後不順便在他家上個廁所?這樣這倆人直接同歸於盡多好。”孔肖翻了個白眼道。

“這倆人沒生出來更好。”修一成湊到望遠鏡錢調整了一下角度,“我們得在樓下找個好位置,看準瀋河和他的幫手們什麼時候來。”

“距離孫志二被送進醫院還有好幾天,現在就找位置?”薛昱質疑道。

“這就是我想說的,你還記得最開始我懷疑的那個問題嗎?孫志二是被瀋河他們打進醫院的,但是送去的卻是個精神病醫院。你說為什麼瀋河知道他把孫志二打成了精神病醫院能治的病?他難道有將人打到失憶的訣竅?我覺得在他襲擊孫志二和孫志二被送進醫院的期間還發生了點別的事。。提前做準備吧。”

修一成分析過後,回頭走向樓梯口。

“你幹嘛去?”

“換衣服,準備行動。”

。。。

兩天後。

瀋河開車來到熟悉的公寓樓下。

下車後抬頭看了眼公寓頂的太陽,瀋河突然笑了。

感覺自己這幾年來這裡比回家的次數還多。

雖然自己大多數時候都住在酒店就是了。

自從跟孫志二一起合作開了這家理財公司以後,他的生活說是天翻地覆也不為過。

他負責管理下線,發展客戶也就是肥羊,以及當有客戶覺得自己被騙以後的收尾工作。孫志二則負責將那些錢透過亂七八糟的方法洗白,最後兩人分賬。

本來是合則共利的事。

算了,合這個字估計到今天就截止了。

瀋河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後的幾個男人,然後獨自上了樓。

他知道孫志二的謹慎,他可不想在這種關鍵的步驟上出差錯。

“媽的風險都是老子擔的,你小心得跟縮頭王八似的。。”

嘟囔了一句,瀋河邁開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