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修一成平靜地摘下耳機。

“咳咳!”薛昱得意地晃了晃頭,“修大廚我們今晚的選單是什麼?”

“回去再說。”修一成深吸一口氣,朝著公寓的方向走去。

讓時間回到兩天前,三人剛剛回歸的時刻。

迴歸之後薛昱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按照貓紋魚兩人留下的聯絡方式打了個電話邀約。

第二天下午。

“你們查清楚了?”灰貓走進約談室後迫不及待地問道。

對於三人來說他們一起窩在那個狹窄的地下室裡度過了十餘天,可對灰貓二人來說只過去了一天而已。

聽到灰貓的問題,薛昱看了眼修一成。

“嗯。。在我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幾個問題。你們對於桃孃的印象到底是什麼樣的?”修一成反問道。

“她,有些敏感。。也許是抑鬱症所致。”貓紋魚猶豫地說道。

“你們首先要明白一點,當你們把這個謎題委託給我們的時候就相當於你們授權讓我們來調查她的隱私。”修一成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說法,“她和你們的關係止步於網上的交際,你們這個做法,和人肉沒什麼差別。”

這是修一成經過仔細措辭之後說出的話,他還有些擔心自己的用語會不會過於直白了。

但是他發現當自己說出這番話以後對面的兩位姑娘同時眼前一亮道:“你這麼說的意思是。。桃娘她沒事!?”

“從結果而言,確實是這樣的。”修一成點點頭。

“太好了!”貓紋魚的音量突然放大,分貝以完全不符合這個柔弱姑娘形象的速度飆升,“她沒事,她沒事。。”

說到後面音量驟降,隱隱帶有哭腔。

但是灰貓卻從修一成的話裡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你說結果是沒事,也就是說過程中確實發生了什麼?”

修一成回頭抽出一份資料,想了想沒有直接遞過去,他說:“桃孃的確有抑鬱症不假,但是她的病情其實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

“什麼意思?”灰貓皺眉。

“就是說她的情況並不會讓她滋生出自殺的念頭,在她發出自殺宣言的時刻,我想她還沒有像她所說的那樣服用過量的藥物。”修一成鋪平手中資料,上面是列印出來的那天聊天記錄的截圖,他指著其中桃娘第一句自殺宣言的時間標籤說道。

灰貓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我不明白,你是想告訴我們她只是一個騙子?並沒有因為抑鬱症服藥自殺?”

“不,她確實有吃過過量的舍曲林片。但不是這個時間,如果真的在服用了那麼多舍曲林之後還在網遊中跟你們講了一個多小時的話,就算是去醫院也已經晚了。”

“你說她還是吃了?”掩面而泣的貓紋魚停住了,大大的淚珠還掛在睫毛上,她看著修一成問道。

“吃了,但是及時去了醫院,結果安然無恙。而且原因不是抑鬱症,是這個。。”修一成的手指下滑,指到了後面的話上——那句扎眼的“你只是一個鬧劇”。

修一成看到對面的貓紋魚用力的嚥了口口水,而灰貓盯著修一成的手指看了半天,最後兩頰通紅地說道:“為什麼?她為什麼會。。”

“你真的想了解原因?”修一成頓了頓,“她可是騙了你們很久,她在你們群裡的聊天以及平日裡所表現出來的厭世反應都是假的,你們對她的關心說不定只是她平常找樂子的玩具。。你確定還要問下去?”

三人能清楚地看到灰貓聽見修一成的話以後,垂在腿側的手攥成了小拳頭。

“你不是說,你們的工作相當於是人肉嗎!”灰貓抬起頭,直視著修一成的眼睛,“我想當面問問她!”

修一成將質詢的目光投向薛昱。

薛昱攤開手道:“僱主的要求要儘量滿足。”

修一成低下頭,開始查詢去長春的火車票資訊。

時間回到現在。

“你居然沒攔著她?”修、薛二人已經上樓來到孔肖的背後,“她萬一要去動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