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五號。

張家豪宅一片歡騰。

張峴滸絕症痊癒,這是張家的大喜事,恰逢這一九十大壽,整個張家內外,氣氛紅紅火火。

張鵬瀾帶頭調遣人員安排,張鵬佩協助他。

這一張家迎來的客人數量不少,還好張家豪宅面積寬大,不愁沒地方。

豪宅後方,一片樹林,地上泥土被一層薄雪覆蓋。

早上張浩然無聊,張家人他認識的不多,索性找張藝林要了一柄劍。

張浩然在樹林中,手持長劍,肆意揮舞。

“喝!”

張浩然單臂一揮,長劍嗡的一顫,他沒有用修仙道體的力量,而是藉助著身體力量,就讓長劍顫鳴,好在張浩然控制了力量,不然他這一下直接可以把這劍震斷。

這時,遠處走來一人。

“爺爺。”張浩然收劍,迎了上去。

“張浩然,你在這裡練劍呀。”張峴滸臉上帶著笑容,步子穩重,和之前重病的樣子判若兩人。

“嗯,張家的事我也幫不了什麼忙,就在這裡玩了玩劍,鍛鍊下身體。”張浩然道。

“哦,這樣啊。”張峴滸感慨道,“這一次我漸凍人症晚期,本以為死到臨頭,看不到今年張家過年的樣子,沒想到你救了我,我真不知該什麼是好。”

“張浩然,我對不起你父親,也對不起你,如果張鵬德去了西湖省後,我能早點放下面子,邀請你們來到西湖省的話,或許我的愧疚和自責,就能減輕一些。從前的張家不和孫家聯姻,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吧。”

張峴滸主動著過去,言語中是無奈和自責,他愧對張鵬德一家。

“爺爺,我爸他聽到你重病,第一時間就要想趕回來,他心裡還是有張家的。”張浩然道。

“我知道,這幾我一直在找他聊,他和我了很多。”張峴滸呵呵一笑,白髮蒼蒼的他,提起張鵬德的時候,眼神滿是慈愛。

隨後,張峴滸指了指張浩然手裡的劍,“你剛剛揮舞的劍法,我隔著很遠都能夠感覺到殺氣,浩然,你在西湖省經歷了很多事情吧。”

親眼看見張浩然舞劍的人少之又少,但凡看過的人,都是幸運之人,張大師的劍法,可不是誰想看到就可以看到的。

張峴滸是張家家主,活了九十年,見識遠在普通人之上。

“我的劍法叫虛空凝劍訣,爺爺你要是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張浩然出乎意料的告訴張峴滸。

“算嘍算嘍,我一把歲數了,劍法什麼的我哪兒學的會呀。”張峴滸聽了張浩然要教他劍法,很快就拒絕了。

張峴滸臉上泛著紅光,十分高興的樣子,“浩然,陪我在這裡走走。”

“好。”

豪宅後方的樹林,張浩然陪著張峴滸,踩在泥土上的白雪上,偶爾壓到碎裂的樹枝,發出“嘎嘎”的脆響。

兩人了很多話。

張峴滸問張浩然在西湖省的學習,在東海大學的生活情況,還有未來的打算等等。

看得出來,張峴滸是真的很關心張浩然。

不過,張峴滸始終沒有問張浩然是如何救他的,這個問題是張家的迷,按理張峴滸最想知道,可他就是不問。

而且,張峴滸對張浩然提到的虛空凝劍訣,也是隻字不提。

“謝謝你陪我這麼遠。”張峴滸看著張浩然那空蕩蕩的衣袖,眼中閃過一抹不忍之色,“等壽辰辦完之後,我帶你去方家,方家在生物科技這方面領先世界,我相信他們有能力解決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