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殿下吩咐過任何人不得入內啊。”侍女急切道。

“滾開,殿下此前從不會這樣待我,我倒要看看,他整日宿在書房,到底是想幹什麼!”婉轉似黃鸝啼叫的女子聲音。

聽到這聲殿下,趙扶蓁本愣了愣神,又想起現在他的妻子已非故人,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重生回來後,他一直無暇理會這個前世僅見過一面的慕思凡,不過是個貪圖榮華富貴的蠢女人,他現在也沒心情去應付她。

趙扶蓁沉聲道:“青硯,將她趕出去,孤不想見她。”

青硯倒吸一口氣,心道他怎就這般倒黴,裡外不是人。

可還未等他邁動步伐,便聽屋外侍女驚呼一聲,書房的門被用力推開。

慕思凡如臨大敵地走進屋內四處探查,見四下無人才將提著的一口氣稍稍松泛:“呵,倒是沒有藏狐媚子在書房裡,每日紅袖添香。”

青硯震驚不已,覷了一眼面色鐵青的趙扶蓁,顫抖著道:“娘娘,殿下心情不佳,並非有意冷落,您還是先回屋歇息吧。”

“嘁,我才不信呢,”慕思凡挑了挑長眉,撅起嘴靠近趙扶蓁,“好不容易從宮裡回來,便三天兩頭往外跑,你到底心裡有沒有我這個妻子?”

趙扶蓁原本低著頭,此刻沉著臉冷笑幾聲。

慕思凡見狀,有些薄怒道:“你笑什麼?”

她拽住趙扶蓁的衣袖,半含著責備,半含著嗔怪,本意只是想讓久未歸家的丈夫關心一下自己。

卻沒想到,期待的安慰沒有降臨,下一刻,趙扶蓁揚起手,給了她一記響亮的巴掌。

趙扶蓁用的力道之大,加上事發突然慕思凡一時沒有站穩,她整個人直接被扇到了地上。

捂著火辣辣泛著疼的右頰,慕思凡怔怔看向趙扶蓁,卻見他眯眼看著她,笑容一如從前溫潤,眸底卻結滿了寒霜:“妻子,你也配?”

“自己滾出去,算孤給你留幾分面子。”說完,趙扶蓁連一個多餘的眼神,也未給她。

自小被嬌寵著長大的慕思凡,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她胸膛起伏著,怔愣的情緒已然被憤怒取代,本是想起身與他對峙,卻看到趙扶蓁案牘上鋪著的宣紙,寫滿了“阿箏”二字。

“阿箏?呵,阿箏!”慕思凡將那沓宣紙拾起,而後瘋魔地將它們全部撕成粉碎。

慕思凡那張俏麗的臉蛋,此刻也因著怒氣全然扭曲:“我便說,你整日不著家,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八抬大轎娶過門的發妻你不珍惜,便在惦記不屬於你的女人。”

“若你真這般喜歡她,為何現在在你身邊的是我呢,裝什麼深情!”

趙扶蓁重重將手拍在案上,神色冷峻道:“你放肆!”

慕思凡怒極反笑:“你可知,二姐怎麼看你,她避你,如洪水猛獸呢…哈哈。”

趙扶蓁瑞鳳眼一淩,道:“你說什麼?”

慕思凡眼波流轉,眸含輕蔑:“這麼想知道?那…便求我。”

趙扶蓁聞言,似是聽到了什麼極為可笑之事,大笑不止。

他掀了掀眼皮,走到慕思凡身旁,抬起她的下巴:“不說是麼,孤有的是辦法讓你說。”

趙扶蓁喚了一聲,不知何時隱藏在屋外的侍衛便走出,將慕思凡押住。

“帶去暗室,拷打到她肯說為止。”

青硯撲通一聲跪下,瞥了一眼慕思凡,有些不忍,猶豫道:“殿下,暗室陰暗潮濕,不見天日,娘娘千金玉體,怎能忍受…”

趙扶蓁斜覷著他:“誰敢勸阻,便跟她一塊兒去。”

青硯面如菜色,再不敢言語。

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慕思凡,看著趙扶蓁陰冷的神情,心中第一次産生恐懼:“你想幹什麼!你不怕,我告訴父親…你的名聲,也會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