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韞燁抿唇解釋道:“這是我妾室。”

“也是也是,小人眼拙了,大人非顧姑娘不娶,又怎會令娶他人呢。”那人見自己拍錯了馬屁,立刻修正過來。

桃花沒聽他們在講什麼,滿園的粉色映入眼簾,空氣裡有一股香甜的味道,淡淡的聞不膩她很喜歡。

江韞燁官雖不大,但其父可是朝廷三品大官,這大腿怎麼都要抱一抱,與好幾人客套後實在受不住帶著桃花坐入席間,倒了杯茶水喝。

沒過一會兒負責此次桃花宴的人便到了,這人滿臉帶笑,無論旁人如何多話都是一副笑臉的耐心聽完。

席間沒過一會兒便安靜下來,那人便端著酒杯站起來說:“今日承蒙同僚給面子,在座入朝少則一年多則五年,趁著今日都認識一番,日後辦事更方便些。”

話音才落,席間七嘴八舌的交談起來,夫人們沒過一會兒都交上了手帕交,倒是桃花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沒人同她說話,坐在她身旁的江韞燁也快被人淹沒。

她並非正妻,自然無人巴結,誰會來巴結一個妾室呢。

桃花自己心裡也清楚,一開始就想明白了,只是這會兒真沒人與她說上幾句話還是會有點難受,還在想著這群人真勢利眼。

不過她有一個驚奇的發現,不知何時擺放在桌上的酒壺裡的酒十分甘甜,雖有酒味卻更像是果汁般,沒注意便幾杯下肚了。

直到後面被江韞燁發現驚慌地抓住了酒杯,看她面色紅潤眼神迷離問:“你喝了多少?!”

桃花腦袋成了一團漿糊,掰著手指頭三、四…,搖了搖頭:“好像是五!”她伸著四個指頭說。

江韞燁捂了捂臉,沒這麼後悔帶她出來。

偏偏這人喝醉酒後跟沒骨頭似的要往旁邊的男子身上倒,嘴裡還嚷嚷著頭暈,一把將她摟住來回來後幹脆將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倒是挺會省力氣。

身旁人帶著一股體香,令江韞燁一瞬産生口幹舌燥的幻覺,單手扣著她的肩膀就將人拉正坐直。

席間一人倡議為此宴多些趣味,讓夫人們獻才藝。

有夫人便不情願了,笑著惱道:“都是正經人家嫁出的姑娘,刺繡作畫在行,青.樓姑娘陪客尋.歡的把戲可不會。”

另一位穿著大紅色衣衫發髻高高梳起,目光望向桃花說:“這江大人的家妾興許懂些,怎麼哄得男人開心,愛看什麼。”

所有人的目光一瞬都移到桃花的身上,她剛被江韞燁摁著喝了幾杯白水下肚,這會兒清醒了些。

聽到這話立刻了然,這是拿她做文章啊,無緣無故的當真是莫名其妙。

江韞燁皺眉不悅,正要拒絕,身旁的桃花卻先開口了,“妾的夫君愛好可不一般,若展示出來恐在座各位無福消受。”

江韞燁擰眉沉下臉看她側臉,見桃花笑臉盈盈的,不知又在打什麼算盤。

“這有什麼不可消受的,讓我們也瞧瞧平日裡江大人愛看什麼吧。”有人起鬨著,接著又有幾聲附和,夫人們的臉色自然也不大好看。

桃花站起身,向他伸了伸手。

江韞燁疑惑:“作甚?”

桃花只好低身摸他的腰帶,取出軟劍,感覺到他身子僵硬了一下,才解釋道:“妾要借劍一用。”

劍出鞘的聲音清脆略刺耳,一柄閃著寒光的軟劍便掌握在桃花手裡,這可是真劍啊。

這本是江韞燁貼身攜帶防身用的,可沒想到會被桃花拿來做戲。

膽小些的夫人已經躲進自家男人的懷裡出,只敢露出一隻眼瞧。

江韞燁立刻攥住她的手腕,小聲斥責:“你胡鬧什麼?”

“我沒胡鬧,不會有事的。”桃花安眨了眨眼睛安撫他,將他的手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