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就別打趣我了。至於小白,你不是怕蛇嗎?我暫時把它留在跟我一起來的人身邊了。”

“它真叫小白啊?沒有個像樣的名字嗎?”

俞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之前沒有給它取名字,我也不太會取,就一直叫小白了。”

“這個名字挺好的,挺符合她的樣子。”說到這林杏又想起那條白蛇,抖了一下。

俞杭注意到了岔開了話題,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這也足夠消磨時間了。

聽到外面的擊鼓時,兩人知道到了子時,該行動了。俞杭帶著林杏回到錢莊,趁著夜色來到管事的房間。

兩人走到床邊管事的都沒有醒來,他們將帶來的白綾掛在房樑上,隨後將管事的打暈雙手反綁掛在上邊。林杏可不會這麼容易地讓他吊死,她把凳子放在管事的腳下。

做完這一切,俞杭拿來一盆涼水將管事的潑醒,他一醒來看到的就是披頭散發宛如女鬼的林杏。他想大叫,可是嘴被封住了;他掙紮,可是雙手被綁住了。甚至他還感覺到腳下的凳子隨時都有被抽走的可能。

極度的驚慌讓他失去了辨別的能力,他甚至都沒發現屋裡有兩個人。他突然小桃的死法,變得更加的驚恐,不停地搖著頭。

就在這樣的掙紮下,堵住他嘴的布料鬆了,這也在二人的算計中。

“小桃,你是小桃嗎?你不是死了嗎?你的死跟我可沒有關系,是你自己選的,不怪我,都怪你自己沒有福氣。”

他說完這句話就一直搖頭,嘴裡說著“不怪我”,“跟我沒關系”這樣的話。

雖然早就知曉,可聽到管事的親口承認,林杏的心裡還是十分悲痛。

“小桃?你不配提她,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是誰。”

聽到熟悉的聲音管事的才安靜下來,他藉著月光辨認很久才認出她是小杏。

“小杏?你不是跳河了嗎?你還敢回來,還敢把我綁起來,你這個小賤蹄子。”

啪!一個石子準確地落在了管事的臉上,他的臉立刻腫了起來。這時他才注意到俞杭的存在,然後繼續放起了狠話。

“看來你是在這個姦夫的幫助下才逃出去的,我早就該殺了你。“

啪、啪、啪、啪,這幾個石子比剛才力道更狠,直把管事的打的說不出話。

世界終於安靜了。

“嘴挺硬啊,不過我今天來可不是聽你說胡話的。你看看這是什麼。”

林杏將一團衣物扔在了地上,為了讓管事的看的清楚,她還特地扔在了月光照著的地方,她都佩服自己的貼心。

管事的瞪大雙眼,忍著痛怒吼出聲:“我要殺了你,你把我兒子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當然是殺了啊,還是你和一樣的死法呢。真是不好意思啊,忘了把他的耳朵給你帶來了。”

林杏說著就做出愧疚的表情,好像她真的很抱歉。看著管事的呆愣的表情,林杏決定再下一劑猛藥:“不過他的耳朵太小了,不好割,畢竟他明天才滿周歲。但是你也別失望,我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

林杏話音剛落,窗外就有東西扔進來砸在地上。那東西一路滾到管事踩著的凳子旁,原來那是一個人頭。

“弟弟!!!”

管事的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只是重複著他弟弟的名字。

“我記著你的恩情,特地把弟弟的頭帶來給你。你是不知道外面的人爭搶有多厲害,不說別人,就說你弟弟侮辱的那些女子的家人,他們可花千金來買呢。”

“對了,為了補償他們,我把你弟弟的四肢分給了他們,我可真是善良。”

林杏欣賞著他的醜態,突然把凳子踹開,管事的臉立刻扭曲,最後留下了兩個字,毒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