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她突然停住,轉身,卻發現顧輝正向門裡投來渴望的目光。

葉槿假裝自己沒有看到,神色如常道:“我突然想起來,有關股權轉讓的事需要跟您溝通溝通,不然……一起?”

葉槿給他臺階下:“想麻煩您等我一會兒。”

“可以,當然可以。”

顧輝欣然答應,回答的毫不猶豫。

葉槿瞭然地彎唇笑了笑,做足了客套:“那我先進去,您不介意吧?”

顧輝:“快請。”

他看起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真是兒子像爹。

跟顧青陽一樣的慫。

葉槿看破不說破,帶著顧輝進了病房。

她每次來都會給管言帶上一束花,今天也不例外,主動放在管言的床頭。

“不用每次都帶。”管言道,“小葉你太客氣了。”

葉槿:“這有什麼的,我只是希望您的心情能好一些。”

顧忱奚給她發那麼多的工資,她又花不完。

買束花給管言也合情合理。

“小葉快坐。”

管言不禁感嘆道,“你是這麼多年以來,唯一一見面就讓我感覺舒心的。”

葉槿聽了這話,下意識地往顧輝那邊望了望。

管言她看到葉槿舒心,那麼她看到誰不舒心,答案顯而易見。

顧輝也聽懂了這其中的意思,無聲地往後靠了靠,看起來有些拘謹。

他不坐,管言也沒叫他坐。

全當房間裡沒這個人。

管言和葉槿聊起了顧青陽的反常,“我那天一醒過來,這孩子就特別深情地跟我說‘媽媽我錯了’,一開始我以為他又想要錢,但是後來發現又不太像。”

管言笑著說:“後來一問才知道,原來是葉助理你讓他說的。”

葉槿也笑,解釋:“一個人養病多無聊啊,正好讓他發揮一下作用,綵衣娛親給您逗個樂子。”

葉槿思路清奇,管言被逗得笑了兩聲。

管言:“這麼一想,確實很有意思。”

葉槿三言兩語,就讓管言的心情好上了很多。

管言拉著葉槿的手道:“你真貼心,怪不得被忱奚器重。要是我再年輕個二十歲,也一定想盡辦法把你給挖過來當助手。”

葉槿:“您太過獎了。”

有錢人這挖牆腳的愛好,她實在是有些不理解。

兩個人其樂融融。

襯託的靠牆站著的顧輝悽慘很多。

葉槿卻很欣慰。

看來管言把她的話聽進去了,在好好的將養自己,不再去耗費心力維持表面的家庭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