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癲狂 “你膽敢和他走,我便殺了你。……(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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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癲狂 “你膽敢和他走,我便殺了你。……
一場雷雨至天明方歇, 林中泥土稀鬆,積水遍地,處處泛著潮濕的氣息。
破廟內, 粉蕊的裙和墨藍的袍淩亂的交疊在地上,一夜旖旎。
殷樂漪四肢酸軟,渾身都像是被重物用力碾過似的,眼簾沉重的掀起,見得一縷天光從破敗的窗縫裡透進來,落在佛臺上, 慈眉善目的佛陀像被金色天光映照的熠熠生輝。
這一幕神聖又莊嚴, 更襯得她昨夜與陸乩野佛像前行下的事有多麼違背倫常, 不堪入目。
殷樂漪緊緊闔上眼,無顏再去看佛陀。
她躺著緩了片刻, 才再次睜開眼,掙了掙攬在她腰肢上的手臂,沒能掙脫。
殷樂漪昨夜到最後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 一晚上都感覺自己被一團火緊緊的鎖著,動彈不得。醒來後才發現,滾燙的是陸乩野的身體,她身子被他從後摟著按進他胸膛,力道重的像是給她身上上了一副枷鎖。
殷樂漪只得又用手去推, 她無意碰到陸乩野赤裸的手臂,他臂上肌理線條分明,青筋脈絡隱在面板之下,蘊含著她難以抗拒的力量。
殷樂漪費力地掙紮許久,才得以從陸乩野手臂的桎梏中脫身,坐起上身後用手去夠不遠處散落的襦裙。
陸乩野尚在沉睡中都如此難纏, 醒來後不知道又會多麼執拗。她不由得記起他昨夜在她身上貪婪索取的模樣,只是回想,便讓她後背生寒,止不住顫抖。
躺在她身側的少年上身赤|裸,白發散亂的搭在一側肩膀上,面容俊美,姿態慵懶。
早在殷樂漪在他懷中第一下掙紮時,他便清醒了。他躺在地上以手遮目,從晨光裡去看他面前正在穿衣的殷樂漪。
少女側身背對著他,一頭如瀑青絲撥到胸前掩住春光,露出瑩潤雪白的後背,不堪一握的腰肢,本是處處都香豔,她纖薄的右後肩上卻印著一個淤青的牙印,腰肢兩側更是留有紅色的指痕,將她這具無瑕的身子印出幾分我見猶憐的破碎之美。
始作俑者望著少女這兩處傷,眸色愈深,但很快又被她反手系小衣帶的動作吸引了注意。
那幾根纖纖玉指漂亮得緊,卻還是沒能嫻熟的學會為自己繫上衣帶。
美人穿衣,陸乩野這次不再從旁欣賞,坐起身後握住殷樂漪的手,嗓音裡帶著一絲晨起的沙啞,“我來。”
殷樂漪嚇得肩頭一顫,忙將手從陸乩野掌心裡縮回,正要開口拒絕,陸乩野已接手那兩根細軟的帶為她繫上。
他好似熟練的緊,又從後方伸來雙手捏住垂在她鎖骨處的兩條帶子,系在了她後頸處。
殷樂漪身子全程都是僵的,陸乩野從背後攬她入懷,她下意識想掙脫被他察覺,將她身子攬的更緊。
“躲什麼?”
少年溫熱的吐息拂過殷樂漪耳後,癢的她縮了縮脖子,“……陸少將軍,我要穿衣衫了。”
她說著便要掀起蓋在她身上的袍子,未著寸縷的雙腿暴露在晨光中,嚇得她立刻又將袍子蓋上,頰邊生紅,有羞亦有怒。
這便是與男子席地茍合,醒來後她連床能遮身的被子都沒有,心中一時羞憤委屈到了極點。
陸乩野見狀,只當她與他有過肌膚之親後羞赧,起身走到身後的燭臺前,取下她幹透的上襦,又折返回她身邊,將上襦給她穿上。
殷樂漪此刻在心中對陸乩野的抵觸和抗拒都到了頂峰,但她不敢在他面前顯露分毫,任由著陸乩野為她穿裙束帶,又拿起那根珍珠步搖想為她挽發髻,卻不得章法。
陸乩野何曾對她這般小意溫柔過,但她心頭卻無甚動容,輕聲問:“陸少將軍昨日是不是從未中過毒?”
他行動來去自如,眼眸黑亮如星辰,何種毒能不吃解藥便可讓他一夜恢複如初,除非他根本就沒中毒。
陸乩野穿上衣袍,搭好腰釦,“毒自然是中了,不過我已提前吃過可解百毒的丹藥,所以無事。”
殷樂漪從地上站起來,腰肢酸軟的厲害,“陸少將軍既無事,為何你昨夜還要以毒發為由在此處對我行——”
幕天席地,佛陀在上,她實在講不出口。
“我先吃了解藥才中毒,毒發時解藥也在體內與毒相抗衡,過程我自然難熬。”
陸乩野口吻輕慢,不以為意,走到殷樂漪身前,意味深長道:“我還要多謝此毒,才能讓我昨夜如此盡興。”
他是盡了興,受折騰的卻是殷樂漪。而殷樂漪也根本不信陸乩野這番荒唐說辭,什麼以毒為由才能盡興,分明是他早就蓄謀許久,不過借毒發之勢趁勢對她發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