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全是劇情,不喜勿買(第1/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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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 65 章 全是劇情,不喜勿買
沈照的重回洛京, 很是驚動了一些人,諸如呂相為首的一些世家。
當日裡,沈府中還不及為沈照接風洗塵, 就先收到了許多的宴請和拜訪,皆是來試探沈照態度的。
沈照雖退離洛京多年,但其聲望猶在,自他離開洛京後,再無人被授大司馬一職,其權一直掌在長公主手中, 可如今他回來了, 也就多生了許多的變數。
且沈家這次可也被調動了不少, 如一直兼任大將軍守著京畿的沈桓,也被抽調為六路兵馬的一路, 這種變動,說得好聽些,是一視同仁, 可想得多一些,其再回來時,還能不能回到原來的位置就難說了。
長公主曾經依靠過沈家,可現在並不信任沈家。
面對這種嫌隙,同為世家, 他們想知曉一直因缺少家主,而中立的沈家,如今到底會如何選擇?
當中最為忐忑的無疑是呂相,蓋因無論沈家怎麼選,都於他無利,若沈氏繼續與長公主一個陣營, 那他的對手就強大了,但若其繞過長公主,一心扶持幼主,那他豈不是又居於人下?
如此想著,下朝後,呂家馬車直駛入一長街藥鋪處停下。
呂相年過半百,他下頜蓄須,較之沈照年長上不少,但面色紅潤,光是瞧著,便知身體不錯,他
下了馬車踏入藥鋪,立馬有衛士立在門外,不再有新的病人入內。
呂相走至一青年郎君跟前坐下,放下手腕道:“人老了,總覺心力不濟,恰路過此地,知殿下在此義診,可否為老夫也試試。”
惠王並不推拒,搭上呂相手腕,稍診片刻,言道:“呂相為國操勞,多思多慮,該多休息才是。”
呂相收手,意有所指道:“時值多事之秋,老夫如何能歇得下,還請殿下幫幫老夫。”
惠王沉默片刻,取了一旁紙筆書了一份養生方子,遞給呂相,呂相接過方子,細瞧一眼,笑道:“倒是好方子,老夫今日想來能睡個好覺了。”
目送呂相離開後,惠王也不再義診,向藥鋪後頭走去,而他原先坐過的地方也換上了旁的醫師。
他笑意不達眼底,呂相已不是第一次尋他了,卻從不曾如今日一般明確認定他,畢竟成年的宗親哪有年幼小皇帝好控制?
呂相一直試探他的態度,拉攏他,也不過是想要一出頭鳥罷了,可沈照的歸來,令呂相有了壓迫感,他需要自己另扶一陳氏血脈,才得以保障他自身的地位。
在呂相看來,唯有他背後無權無勢,空有個良善的好聲名,即便扶了他,也需仰仗以其為首的世家。
可惜了,呂相想錯了,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無權無勢,那就自己造出權勢來,他與呂相,誰利用誰,日後還未可知。
是年冬,因氣候與對峙的長江天險,早早調令的數路兵馬遲遲才與丹陽王兵馬有了第一戰,水戰的弱勢,先傳回洛京的是敗戰,繼而又打了數戰,才適應了水戰,開始有捷報傳回。
洛京宮中最高的觀景臺上,長公主神色難辨地站在樓前眺望遠方,夜幕侵染,宮燈漸亮,卻依舊顯得寂寥。
她稍攏了攏披風,立馬有機靈的侍女送上手爐,幾個悄聲退下的小黃門也連忙又增了炭盆。
漱陽長公主接過手爐,並未離開方才所立之處,但目色卻有了焦距,長長的宮道上,有人行來,那人一手持燈,一手提袍爬著石階,裘衣上下也沾上了風雪,風姿卻半點不損,她一時看得有些痴了。
侍女也下望一眼,無奈退至後頭,想長公主與大司馬真是互相折磨,記得大司馬方回洛京之時,公主連精神都好上不少,甚至有心開始注重梳洗打扮,即便是一絲白發也要拔掉,而大司馬其姿其容,儒雅隨和,宛如月下仙般瞧不出歲月痕跡。
可兩人一旦獨處不了多久,便會再次不歡而散,而被趕走的大司馬,卻總會不厭其煩地再次來尋公主,就好比現在,男子一步步地登上觀景臺,只他面容不複月下仙的出塵,像落凡一般染上了人間愁苦,眉間盡是憔悴與疲態。
沈照自回洛起,便再無一日睡過好覺,各方暗湧下的揣測與提防,他立在世家與陳薇之間,舉步維艱。
世家服從了長公主的調令,但心底卻多有不服,後方糧草的運送與兵器船隻的供給便幾多狀況發生,且世家為首的將領與陳薇有意抬舉的寒門武將也難以配合。
加之氣候天險之故,六路兵馬遲遲不曾真正擊潰丹陽王的人馬。
這是一種無聲的反抗與示威,逼迫陳薇在當中做出抉擇,甚至讓步,可陳薇自先帝病中開始掌權至今,也自扶先帝登基始,從見皇權弱於世家到足以分抗,如何再次低頭?
這條路,她固執地走到黑,認定只要撐過此關,便可令握兵權的寒門武將與世家分庭抗禮,她也不再受世家鉗制。
對此,早在很多年前,他們便發生過多次的爭執。
但實際上,即便生在世家,他也非是完全立在她的對立面,世家經多年的膨脹擴張,許多私下早已成了獨立的小王國,甚至有人主張循舊制恢複五等爵,也就相當於要朝廷承認世家的小王國。
而他一直不贊同這種趨勢,如此行為,豈不是在分裂好不容易統一的大綏,舊制中的各國紛爭豈不是要重演?
這於雄心壯志的野心家而言,的確是值得追求,可世間更多是千千萬萬如萍草般追逐的普通百姓,難道也要將他們長久地捲入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