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道︰“三公子……沒起來……”

褚怡若朝天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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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賬的東西!你大哥和妹妹回來,我讓你去接,你死到哪兒去了?”

宇族君府堂上,酒醒未久的三公子褚以宴傴著身子,跪在地上。

宇君褚繼雄高坐堂上。

“父親大人息怒。”

褚以宴窩窩囊囊地撓了撓頭,“孩兒吃多了酒,不是故意的。”

宇君看了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轉頭罵了一句︰“不成器的東西。”

褚以宴本就毫不在意,以為這時矇混過關,正暗自慶幸,誰知被宇君隨手丟過來的摺子砸中了頭,渾個一驚,冷汗淋然。

宇君面帶慍色,手遙遙指著那摺子,揚聲問道︰

“說,這裡頭有沒有你的事?”

褚以宴如墮五里霧中,撿起那掉落地上的摺子,一目十行匆匆掃過,仍茫然不解,仰頭問道︰

“父親,這同孩兒有什麼關系啊?”

宇君的眼楮忽然抬起,漆黑的瞳仁,潔澈的眼白,在觸及褚以宴目光的一剎那,彷彿迸射出了寒冽的光。

褚以宴害怕地往後縮了一縮。

“你大哥負重傷從邊界回來,才接近城門就遭到襲擊,司刑的大人派專人去察看了現場,回來報說那波殺手的行徑與橫行北地的‘煙雀’十分相像,你說,這裡沒有你的事?”

褚以宴聽了,頓時擺出個哭喪臉,喊道︰

“父親,冤枉啊,冤殺了我了——”

宇君一聽著這雜浪一般的哭喊聲,更不耐煩,甩了甩袖子,臉別到一邊去。

這兒子什麼德行他太知道了。

“兩年前,我讓你到北地歷練,回來後,那裡作亂多年的‘煙雀’便銷聲匿跡,只有你的身邊,還留著幾個餘孽。”

褚以宴︰“冤枉啊父親,那幾個早改過自新,我是念他們無家可歸,才收了下來的,再說我也沒偷偷摸摸地收啊,那些人,您都知道的……”

宇君撫了撫短須,沒有說話。

褚以宴接著哭道︰“這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求父親大人明察,還孩兒清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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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曾有一夥亂賊,雖功力不深,但靈息特異,形體變化極快,身手格外矯健,很難叫人抓住。這些人死後,靈息瞬間消沒,因此被叫做‘煙雀’。前兩年,三公子去那裡歷練,帶了幾個回來,如今就在他身邊護衛。”

來回話的是一個打扮得乾淨利落的姑娘,名喚宇露,一向留在長君府聽宇清的差遣。

“褚以宴的人?”褚以墨聳了聳眉,感到難以置信。

那麼明目張膽地刺殺——褚以宴已經蠢到這個地步了嗎?不會的。

此事蹊蹺。

“這夥人後來銷聲匿跡,是去了哪裡?”褚以墨追問道。

“‘煙雀’一向來去無蹤,又遠在北地,直到今日,我們也無法查知他們的規模、去向,以及出現或消失的原因。”宇露道。

“他們盤踞北地多久了?”

“不好說,不過,是近幾年才猖狂起來的。”

“這樣的人,佔據一方,來去隨意,無人能奈何得了,如今卻跟在褚以宴身邊,圖什麼呢?”褚以墨喃喃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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