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您是尚家的人。”

她的目光逡巡著,激動之下,嗓音微微發顫︰

“敢問,您原是哪個身邊的?”

“回五姑娘的話,屬下原來在&133398;公子身邊聽差,後來公子退身,新家主迫害太甚,我便到此處躲避。”

&133398;公子,便是尚&133398;。

當年尚家新舊掌家人交替過後,尚&133398;便音跡俱消了,外面人只聽說他厭倦俗世,甘願引退,其中細節鮮有人知。

這些事情發生在上一輩人都還年輕的時候,那時還沒有紫依。

尚家易主激起的漣漪,同當時靈界大戰掀起的大波大浪相比,實在不引人注意,自然也沒有人去細究尚紇到底是怎麼越過長兄尚&133398;,坐上尚家的家主之位的。

紫依今日能在這裡遇上當事之人,也算是因緣際會。

“那想必,您知道尚&133398;伯伯他人在哪裡——”

她大喜過望地問著,眼楮裡彷彿要放出光來。

尚家奉天命而主祭祀,世代輔佐著翎族的族君,當年的尚&133398;同紫依的父親同出一族,都是翎中才俊,過從甚密,情深義重。

尚&133398;又同瑾念、師父南乾素有交情,多年來,師父和父親每每提及他,都是傷心不已,如今聽到他的訊息,紫依自然難掩興奮。

然而尚豐聽到此問,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紫依神情頓了一下,心裡有不好的感覺,遲疑地問道︰

“怎麼……您也不知道嗎?”

“公子的去向無人知曉,再者說,公子的年紀甚至遠遠長於現今的翎君大人,五姑娘也要看開些……”

紫依有些失落,不過很快回到正題,問道︰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尚&133398;伯伯會突然引退?尚紇又為什麼會迫害他身邊的舊人?”

“五姑娘,”尚豐引著紫依在一張小木桌旁邊坐下,“主公原來是定了&133398;公子做新的家主的。”

老木頭點上一盞昏昏的油燈,將往事娓娓道來。

“當年老主公走得匆匆,只留下一封親筆信,信上指明瞭傳位給&133398;公子,只因當時靈界動亂,公子在瑾帝身邊護法,老主公便將遺信連同掌家玉佩,一並託給了當時的左右掌祭,要他們等公子回來後再為其主持掌家。”

“誰知這時候,紇公子突然趕回來,秘密地殺盡了當天侍奉主公床前的人,奪過了掌家玉佩,逼著左右掌祭認他為新主。”

“兩位掌祭起初不肯,同紇公子僵持著,漸漸落了下風。當時南川帝君新喪,沒過幾日,瑾帝又走了,&133398;公子痛失一雙知己,又聞家中父親故去,蕭牆之變,兄弟鬩牆,悲痛過後,心灰意冷,一行引退之書寫下,就此消失了。”

燈燭在語聲裡輕輕地搖曳,忽明忽暗,發出來的光顯得有些紅。

“姑娘想必不知,我家&133398;公子並不是主公所出,此事鮮有人知,卻不知紇公子從哪裡知曉,待&133398;公子匆匆回來,拿此說事。&133398;公子在連連的打擊下終於沒了意氣,這便遂了尚紇的意。”

“可憐我家公子,主公雖自始至終知道他不是親子,卻仍舊愛他識他,願意將整個尚家都託付給他,至死都沒向他提起身世。公子生來最重情義,沒有遵照主公的遺願掌家,想必往後的日子都要負愧度過。”

講到此,尚豐不禁黯然。

坐在一邊許久未作聲的紫依聽了,也是慼慼。

兩人緘默一會兒,紫依問道︰

“你說尚紇得了掌家玉佩,那先家主留下來的遺書呢?叫尚紇一並毀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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