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只有自己站在這林子裡,舉目四望,惟見月色如灑,落到空地上便像覆了一層薄霜。

迎著秋風,涼意絲絲滲入。

回想方才他站在那裡的情形,幾縷惆悵夾雜在夜的冷風中,一直吹進了紫依的心裡。

她的思緒跟隨著夜風,毫無目的地飄散,有那麼一瞬間,令她自己都覺得詫異的想法竟從心底浮了上來——

她心想,能就這樣和他同來同往,平淡相伴,也算不錯……

可惜他向來神出鬼沒,自己連他究竟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算了,別想了。

紫依像掐滅燭火一般揮散了這樣的念頭,莫名的孤獨感便襲上身來,彷彿火光乍滅後包裹過來了冰涼的黑暗,惹得她打了個寒噤。

她環抱著臂膀,淡淡地往遠處看,腦子裡是空的,好似在陰天的夜晚,天上只餘一團空洞的烏黑。

這時,褚以墨的身影卻突然浮現在腦海里,與方才人的身影交疊。

她眼前晃了晃,這時候才發現——原來,這兩個人的背影竟有一些相似。

“&26184;、鑰。”

她默唸了一聲,轉身離開時若有所思。

第二天去給長老請安,紫依便順口提起昨晚在冥冰玉幻象中看到的情景。

長老凝神聽了良久,掏出一封信交給她。

“想要弄清楚你看到的是什麼,還得回幻雪山一趟。”

長老道。

“可是……”

紫衣捏著信封,眼裡閃過遲疑,

“師父大概不會見我,他說了,下山之後,諸事都看我自己的造化,不許我再——”

“你拿著它去,他自然會見你。”

長老言簡意賅,不再多說。

紫衣揉搓著手裡的信,低眉沉吟……

——————

褚以墨一從巫界回來,就聽宇風說了翎族遭襲的事,不免震驚一回,眉一沉,喃喃道︰

“難怪她還是回來了。”

&nЫ縟ィ 幌氳劍 弦雷 坊亓肆榻紓 衷誑蠢矗 k且蛭 謐宓惱獬∠ 髁恕br >

宇風一面留意著他的神情,一面補充,說熠族此次未犯宇族半分,是單直奔著翎族去的。

褚以墨粗略算了一算,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