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陪你走到了最後,憑什麼最後的榮耀你要跳過我”顏諾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嗚嗚嗚嗚嗚,我為了把礦石都拉出來,差一點猝死,還沒恢復,你就催呀催。

這路你跟趕著要投胎似,拼命的跑,嗚嗚嗚嗚嗚,你沒良心啊!你卸磨殺驢啊!

你為了顯擺自己,拋下同學,你不配做指揮啊!嗚嗚嗚嗚嗚”。

眼看比賽就要結束,五大軍校生都聚集在了廣場之上,上千雙眼楮盯著大屏之上哭的假惺惺的女人。

科裡森的學生也在場,此時的他們和四大軍校一左一右涇渭分明,可以說科裡森是被單方面孤立了。

他們不知道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奪了第一本該高興的,可是他們卻高興不起來。

他們甚至不能和四大軍校一樣表現出憤恨,不僅不能憤恨,還要站在這裡聲援這個罪魁禍首。

跟卡了魚刺在喉嚨裡一樣,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安麗兒在隊伍中小聲說︰“希望顏瀾不要上當。”

優樂兒︰“難,這個要求也不算過分,她把話都說到那個份上了。”

馬丁︰“也不知道是我們更可憐,還是總指揮更可憐些。”

何鵬飛︰“有什麼好比的,要比慘,我們比四大軍校還不如,肉沒吃著,打沒少捱,看對面彷彿要吃了我們似的。”

優樂兒︰“都是科裡森的榮耀,忍忍吧。”

“淘汰我們就算了”何鵬飛抱臂,語氣帶著怒意︰“可是這個混賬她搶了我的機甲,我父親用十年的薪水給我定製機甲。

我卻要為了科裡森的榮耀忍著她。

我不去插她一刀都是我何鵬飛大度了。”

優樂兒嘆氣,這才最要命的,能源石可以不要,但是機甲、戰甲都每一個家庭花巨資給他們定製的,是一筆不小的費用。

有些家境差一些的,一臺機甲就是父母一輩子的積蓄。

“啊!快看”安麗兒忍不住驚撥出聲,兩人立刻將注意力轉回螢幕之上。

螢幕之上的顏諾手裡一根銀光閃閃的針,刺向顏瀾的後頸。

現場驚叫聲,抽泣聲此起彼伏。

顏諾靠著傳統生活技能——一哭二鬧三上吊爬上了顏瀾的背,揹包就被他掛到了胸前。

不過行進二十米她就亮出自己的獠牙,一根中空的銀針刺入顏瀾的後頸,一種麻痺型藥物順著血液流遍全身。

這可是她壓箱底的好東西,不是枯木迷藥能比的,起效快、藥效足。

頸後傳來冰涼的刺痛,讓顏瀾下意識的放出精神攻擊。

“啊!顏瀾……”特麼的她都在離大腦最近的地方投毒了,怎麼還會被攻擊。

顏瀾聽到顏諾淒厲的慘叫,腦海中似乎抓住了什麼,憑著微弱的意識強行抽回了自己的精神攻擊。

顏諾面色蒼白的滑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眼楮、耳朵、鼻子都流出血來——七竅流血,腦袋木木的疼,耳朵也跟著嗡嗡響。

顏瀾全身無力,他努力甩了甩頭,試圖保持清醒,手中出現了注入液手鐲。

試圖將手鐲套在手腕之上,然而身體不聽使喚的搖晃,幾次都未曾如願。

顏諾微驚這是她能濃縮的最大劑量,一針十五秒放倒一頭成年大象的劑量。

就在顏瀾差一點就要成功的時候,忽然一雙冰涼的手拽住了手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