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一拍桌子,作出了要打人的架勢。

“這是該你們家出的,我們大家都是這麼平分的,就你有意見。”

“平分賬,不平分遺產,算什麼平分,真當我爸死了,我們家沒人了嗎?”

紀子綿掀桌而起。

怒視著大伯。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紀子綿冷哼︰“我沒記錯的話,門前那100畝田分家的時候,爺爺奶奶是分給我們家的,現在怎麼種著你們家的菜,蓋著你兒子的新房子?”

“那地是你家的,你土地證拿出來看看。”

大伯有恃無恐。

土地證明一直都是放在爺爺那的。

爺爺去世後,給奶奶保管。

這幾天葬禮,他們翻遍了家裡,都沒找到土地證。

他覺得,紀子綿手裡不可能會有土地證。

紀子綿冷笑著說道︰“你去把村長親來做個見證,我怕我拿出來了,你們還得顛倒黑白,說這土地證是假的。”

“行,你去拿,我讓你弟去請村長。”

大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

量她一個女孩子家家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紀子綿踏出了家門。

朝著奶奶的屋子走去。

她從小跟爺爺奶奶生活比較多。

他們的錢放在哪裡,只有她知道。

但她從來沒有偷過爺爺奶奶一分錢。

有什麼需要,都是自己悄悄的攢錢,摳著花。

她來到了奶奶的屋子裡。

奶奶的衣物之類的,都被他們收了,拿去燒了。

這邊辦葬禮的傳統就是,只要人死了,所有貼身的物品,都要拿去燒掉。

怕她在那邊會沒有衣服穿,沒有東西可以用。

她徑直走到了櫃子前。

開啟了櫃子的隔板。

裡面放著一個小小的鐵盒子。

盒子是她小時候吃的餅乾的包裝盒。

奶奶一直很寶貝。

鐵盒子開啟,裡面放著一顆糖,還有5萬塊錢,土地證也在裡面。

奶奶不識字,是她手把手教會了奶奶寫歪歪扭扭的一些基礎字。

奶奶剛學會寫自己名字的時候,高興了半個月。

奶奶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寫出來是什麼樣,是她一有就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