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宸錦一定和駱時一一樣看不起她。

當年棄之如敝履的人,依舊是個沒人要的垃圾,他忍住沒有笑出來,純屬是職業素養過硬?

席宸錦察覺出了她的無措,語氣柔和了些︰“現在的年輕女性有很多你這樣的情況,屬於常見病,別想太多,我再給你開個檢查,先確定一下是良性還是惡性,再作下一步打算。”

“……”

紀子綿低著頭,一聲不吭的配合席宸錦的檢查。

也許是在他面前褲子都脫過了,檢查起來她也沒有緊張的感覺。

席宸錦檢查了完畢。

紀子綿糯糯的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

席宸錦眸光倏地凌厲起來。

拿著病例的手緩緩放下,怒目瞪向她。

冷聲道︰“我給你申請換個主治醫生。”

席宸錦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走了,紀子綿猛地鬆了一口氣。

總覺得他剛才的神情就快要忍不住揍人了。

換個主治醫生也好。

換誰都行,只要別是席宸錦。

在他面前一絲不掛,是對她自尊心莫大的傷害。

連續掛了兩條吊水,她情況好一點,再次跟主治醫生提出了出院請求。

“你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席醫生可是我們院特招進來的,他治療這方面是專家,你應該盡快約上他的手術,現在出院也太危險了,責任誰來承擔?”

新的主治醫生聽聞她得罪了席宸錦,對她的態度一直冷冰冰的。

當即拒絕了她的出院申請。

沒有主治醫生簽字,她沒辦法辦理出院。

只能趁著夜間護士換班時,悄悄的從醫院溜走了。

出了醫院,攔了一輛計程車︰“師傅,去程錦大廈。”

夜深了,程錦大廈還是燈火通明。

她畢業於陵夏美院,畢業後直接進鵝廠實習了半年,上個月剛轉正。

作為鵝廠一名遊戲原畫師,日夜顛倒的加班是很正常的事情。

同組的同事月初猝死在了健身房。

她這樣普通農村家庭出來的女孩子,能獲得一個百萬年薪的崗位,必然是要有一些犧牲的。

健康重要還是工作重要,在她心底的答案是︰工作。

這份工作是姐姐用前程換來的,她不能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