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浮爭還未回答,朱明裊就開始哭著瞪蕭逢。

“蕭逢,就算我比不上許相思在你心裡的位置,可是哪怕事實擺在了你的面前,你還要選擇袒護許相思嗎?”

這種場面就如臺上戲,皇帝和洛妃是看戲人,看著臺下蕭浮爭護著梅傾,蕭逢護著許相思。

蕭逢面色不改,他只道︰“我相信相思。”

簡單的一句話,只是一句相信,對許相思來說就夠了。

她的目光不自覺地看向蕭逢,其實她要的並不多。

她只是想要一個從始至終都相信她,只選擇她的人。

而一旁的蕭浮爭卻看著許相思的目光一點一點地被蕭逢吸引,衣袖下的手不由得攥緊。

“事實?朱小姐說的事實恐怕是自己捏造的吧。”蕭浮爭冷聲開口,他連看一眼朱明裊都怕髒了自己的眼楮。

朱明裊的心有瞬間的慌亂,她慌不擇亂道︰“蕭二皇子胡說什麼……”

蕭浮爭沒和她多說廢話,“我剛剛承認的是梅傾確實是去取荔枝,而並沒有承認是許相思害了你。”

在場的人都不大明白蕭浮爭說的話,只有皇帝明白,蕭浮爭這是要給許相思解圍。

果然,蕭浮爭剛說完,就讓下屬把人給帶來了。

當朱明裊看到被帶上來的是自己的婢女時,臉色瞬間一白。

香因滿身是傷地趴在地上,蕭浮爭垂眸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半絲留情。

“把你剛剛在牢獄裡招的話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皇帝看著蕭浮爭的處理方式,嘴角慢慢揚起一抹笑。

而蕭逢也沒想到蕭浮爭會直接抓了朱明裊身邊的婢女,什麼時候抓的,又是什麼時候審出來的,竟沒有一個人知道。

香因愧疚地看向了朱明裊,蕭浮爭知道她在猶豫,於是平淡地對她說了一句︰“說話。”

簡單的兩個字,竟是讓香因和崔饒同時身體一顫。

香因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崩裂,血慢慢流出來,染遍了全身。

而崔饒是想起來了當時蕭浮爭審訊他時,刀抵著他的命根子的恐懼。

她慌不擇亂地在地上磕頭,“原本是小姐想要害許小姐,於是和崔饒串通好,給許小姐的那杯酒下了藥,等許小姐回到自己的房間後,也就……也就……”

蕭浮爭冷斥,“也就什麼。”

一聲突然的質問,香因的身子抖得也就更厲害了。

恐懼襲上心頭,她哭著哆哆嗦嗦地說︰“也就不得不嫁給崔饒,這樣,這樣,蕭三皇子肯定,肯定就會厭惡她……”

話落的那一刻,殿內寂靜至極。

“你胡說!我沒有!”朱明裊惱羞成怒,她直接站起身,作勢要去打香因。

蕭浮爭給了自己下屬一個眼神,示意他把香因帶下去。

朱明裊被太監給拉著,她只能無能地狂怒著,“你這個賤蹄子,胡說什麼!”

蕭浮爭又看向了崔饒,“崔饒,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