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子請自重。”

蕭浮爭懶懶一笑,“許小姐之前不都說我是登徒子了,我還自重什麼。”

“……”

許相思咬著牙,她忍氣道︰“是我說錯了話。”

“沒聽清。”蕭浮爭得寸進尺。

許相思閉了閉眼,極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是我說錯了,我不該說您是登徒子。”

蕭浮爭沒再逼她,他空出來的左手慢慢地撫上許相思的唇,許相思想躲卻被他箍著不能動。

修長有力的手指慢慢地摩挲著她的唇,他的唇角上揚,漸漸貼近許相思的耳旁,灼熱的呼吸炙烤著許相思最後一絲理智。

她極力剋制自己不能給蕭浮爭一巴掌。

“我倒是想咬這裡。”

話落,許相思趁他不注意,用力地推了一把,身子靈活地坐在一旁,她警惕地看著蕭浮爭。

“蕭皇子,你別太過分。”

馬車已經平緩,外面的雨依舊下著,在這浩大的雨聲中,馬車內一片寂靜。

蕭浮爭的眸光一掠,就看到了許相思慌張憤怒的神色,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只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許小姐不裝了?”

許相思以為他發現了什麼,衣袖下的手忽而攥緊,她聲音微顫︰“你什麼意思?”

蕭浮爭將她驚慌失措的神色收入眼底,他淡淡開口。

“我第一次見許小姐推了朱明裊落水時,眼裡是少見的狠厲,我以為那才是你。後來,你將我錯認成蕭逢時,眼裡是明媚動人,我以為那個是你。可後來又見到許小姐故意捉弄朱明裊時,眼裡的狡黠,我以為那是你。但是現在,許小姐見到我時,眼裡的厭惡和偽裝,我想,這才是真正的你。”

在朱明裊面前,許相思是狠厲的。

在蕭逢面前,許相思是明媚可愛。

但唯獨在蕭浮爭面前,許相思是厭惡和偽裝。

許相思沒想到蕭浮爭一眼就看穿了她,那她所謂的偽裝豈不是根本沒用?

她嚥了一口口水,心緒亂得很,許相思努力地整理措辭,這樣才不會引起蕭浮爭的懷疑。

可最後,許相思竟脫口而出。

“那蕭皇子呢?哪個又是真實的你?”

或許這句話早就在許相思的心裡壓抑了許久,所以她才脫口而出。

而在說完這句話之後,許相思也快速地調整好自己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