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驅趕相山城中的東周軍,哪怕郡王不費一兵一卒也是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

這馬屁拍的不錯,鬼刃迫於人家都備了好酒,不得已坐下。卻沒有喝。

他是謖深的近衛,是要隨時護主了,喝醉了可不鬧著玩。所以秦水連的目的就很明顯,他就是要自己喝個爽快,瞬間讓鬼刃替他買單。

“鬼刃大哥應該也猜到了,那些鄰城的城主們一個個明明眼饞相山城這座無主之城饞的不行,卻一直在等,等的是什麼吧?”

“等的是有人先開這個頭?”

“我從東周來,自然知道東周免王早已不滿於鄰國亥朝,卻始終未有半分進犯之舉。這就要感謝你們的荊條君了。”

“荊條君也是東周人。”鬼刃在糾正他。

但是秦水連不服糾正,“我在東周長大,從沒聽說過荊條君是東周人呢。不知鬼刃大哥是從何聽說的?”

行吧。反正荊條君這個人就是東周不收,亥國不要的。

秦水連繼續,“我也是到了最近才聽說原來荊條君與相山城的前城主側親王的關係不錯,側親王吃喝玩樂坐吃山空,因此收買了不少荊條君豢養的武士用於維護城池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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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正是這些人在得知謖海命喪於皇城後,立即造反引起兵亂,打起了東周旗號,令整個相山城淪為了無主城。

秦水連繼續喝完一罈田園酒,心滿意足打了個酒嗝,撥出一團熱氣。

小二看傻了眼,鬼刃只管在一桌倒酒,自己卻滴酒未沾,全進了這個白麵小哥的口中。真,海量!

“其實鬼刃大哥在問我的並非以郡王之兵是否足以對抗整個東周之軍。郡王也並無此意吧。大哥是想問我,要怎麼樣才能將東周軍的怒氣轉嫁到東親王頭上,卻讓郡王安整無餘入主相山城。對吧?”

鬼刃拿起自己面前空碗,倒了一碗熱茶,與對方的酒碗碰了碰。

聰明。

秦水連一手擱在下巴上,撐著腦袋,似乎有了醉意,“我倒是有一件私事,想問大哥。”

“你問你的,我未必會答。”

“以大哥的身手在江湖上不愁吃喝,生人不近,為何如此死心塌地跟隨翼郡王?”

“遇見翼郡王那一次,我本就死了。”

秦水連點了點頭,“明白了。”他驀然仰起頭望著懸掛在半空中剛剛露臉的一彎明月,“原來亥國的明月也是這般璀亮啊……”

浠水郡都的翼郡王主動示好提供糧草、駿馬,東親王自然是感到高興的。想想在這已經沒有多少人倫之禮的亥朝還能有個稍微懂事一些的侄兒,心中感慨。

在重兵之下,相山城中東周武士自然不敢硬扛,虛晃一槍後連夜撤退。城中百姓揮旗擂鼓“歡送”亂兵出逃,迎來了相山城的第二任城主,東親王謖子謝。

但是謖子謝是有自己城池的親王,派兵駐守相山城一來兵力分散,二來不利於管理。經謀士策議,決定貸城。

周圍的雖然都是本家,卻都沒有了情分。

謖槐這時候就提出了,願意為父親駐守相山城。也不需要留下多少兵馬,二百人足矣。

東親王,“傻孩子,若是鄰城的那些謖家的豺狼來攻打你怎麼辦?”

謖槐一臉的有恃無恐,“不還有浠水郡都的翼郡王在麼。”

“你真願意信得過那個謖深?”

謖槐眉眼間閃過一絲隱忍,而他父親卻並沒有發現,“孩兒眼盲腿殘,父親不是常說,上天奪走了孩兒的軀體,卻施與了孩兒敏銳的直覺。孩兒願意相信翼郡王的。”

謖子謝親自修書予謖深,感謝他的糧草補給,以及沒有趁火打劫。並將自己殘弱的“愛徒”——錦下槐公子託付給翼郡王,一併連同整個相山城池。

屬地軍戰旗入相山城,與東親王旗幟並駕而立在相山城城頭之上。

謖深是個講禮節的人,帶兵入駐相山城的第一日就去拜訪了名義上的相山城城主錦下槐,槐公子。

謖槐自幼雙目視力弱於常人,又是東親王私生,生母不詳。居於偏苑由下人照顧,因聽聞鄰里男孩玩耍,摸著牆垣走了出去想要尋找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