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我們浠水郡都也這般熱鬧就好了。”

謖深不免沉默了下來。

浠水郡都在他的治理之下已經有條不紊緊湊發展,然而夾雜在兩大邊關主城之間,是不可能有更多的發展機會。兩方人馬都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尤其是側親王謖海駐守的相山城。

只要他的發展規模稍稍一擴,作為叔父的謖海就有一萬條理由將他扼死在襁褓之中。

此次積極響應父王謖百絳號召,雖然面上說只是回來看看父王,實則也是希望能夠拿到一點點的支援,哪怕口頭的支援也好,讓他有些微的底氣足以抵抗謖海,否則自己早晚一日會被吞併覆滅。

卻萬萬沒有想到,一入皇城就親眼見證了一次亥國王朝的更替。

“翼郡王——翼郡王吶——!一起走哇?”初聽到這聲音一時間竟沒有認出來是何人,待久光挺穩了馬車,見不遠處有個撥開人群邁著小碎步子努力的跑來的白麵文人,謖深眉宇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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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來了,確實見過這個人,他叫做溫子合。是南院大夫,負責教授幾位皇子的夫子。但由於思想過於激進,後來就被罷免了。

謖深拉上馬車後座的簾子,企圖喊久光假裝沒聽見繼續走。奈何久光一個實性子,見來人似乎邁不開步子的樣子,追趕的十分吃力,於是索性跳下了馬車,過去扶人家了……

在久光攙扶下,溫子合手抖腳抖的爬了上來,一邊喘著氣,“老生……生……生……老遠就見著……著……郡王……的馬車了。趕、趕……趕了趟。知道……郡王也是去……去山裡……帶一程……”

謖深納悶的看著他,“你是怎麼知道的我要去山裡?”

溫子合一邊抖著,一邊得意的自懷中拿出了請柬,“邀請名冊……冊……皆……皆是在下寫的。”

謖深暗暗按住了額骨,隱約感覺青筋在怒跳。

霄廣常會如此執迷不悟,八成背後就是溫子合這波人在推波助瀾。唯恐天下不亂。

謖深懶得與溫子合聊天就一路看著外頭,突然四平八穩的馬車悚然一頓。

“久光!”謖深語氣已經不好了。

“主子爺,前頭有人。是屬下失察。屬下這就……”

謖深也不待說完,徑自跳下了馬車,懶得再與溫子合同坐。

擋著馬車正路的是個丫頭,穿著的不是普通人家的衣服,謖深一眼認了出來。

“像是北疆侍女服。”

那丫頭匆匆忙忙道歉,也不看自己撞著的是什麼人。

久光攔了下,問,“姑娘可是柳將軍府上的人?”那丫頭這才抬頭來看,也是一眼認出了翼郡王。

“奴婢見過翼郡王。奴婢正是柳將軍府的人,敢請郡王幫幫忙!”

“出什麼事了?”

“是三小姐……”說了一半又緊張的四下看了一圈。

“三小姐?你們三小姐怎麼了。”

“將軍帶著二小姐入了宮,說是拜謁幾位太妃和後宮娘娘。怕三小姐坐不住就沒帶,留在了府裡……”

“她跑了?”謖深倒是一點不感到意外。

“唉。原本在院子裡玩的好好的,突然就嗖一聲……不知怎麼飛出去了……”

飛,飛出去?可還行?

謖深當機立斷,把馬車和久光都給了溫子合。

“久光,你帶著溫大人,先去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