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半天,崔憶安才反應過來。

“啥?上課?”

見他這個模樣,黃啟哪裡還不能明白,這明顯是崔憶安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咳嗽了一聲,黃啟繼續道:“我可能說的不夠明白,其實我的意思是,我想請你給作曲部的那幫小兔崽子上上課。憶安你的水平我是知道的,而且我看你剛剛跟彭理講問題的時候,思路也很清楚。因此,我就琢磨著要不把你請過來給他們上個課,你看看咋樣?”

崔憶安這會明白了,敢情黃啟是要自己給作曲部的人上課。

明白歸明白,但崔憶安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雖然現在自己寫了不少歌,但畢竟自己並不是專業作曲人出身,要是讓他來給作曲部的這群作曲人上課,他還是有壓力的。

更別說黃啟突然提出這個要求,讓自己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各種雜七亂八的念頭出現在崔憶安的腦海裡,最終,在經歷了一系列的思考後,崔憶安的心情也逐漸平靜下來。

靜下心來,崔憶安開始仔細思考著這件事自己應該怎麼回應黃啟。

既然是給作曲部的人上課,那麼自然也要教相關的內容。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自己不是專業的,能不能教別人崔憶安心裡也沒底。

除此之外,崔憶安還在思考著一件事。

自己到底有沒有時間?

這個問題崔憶安並沒有過多地思考,因為很快他就得出了結論。

自己的確是有空餘的時間,但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講,這麼一點時間都顯得格外緊張。

因此權衡之下,在崔憶安的心中,他對於這件事倒不是特別感冒。

換作別人,可能崔憶安想都不想便會拒絕。

不過既然提出要求的人是黃啟,崔憶安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絕。

黃啟在職場上混了不少年了,察言觀色的本事一點都不差。當他看到崔憶安面露難色後,心裡卻隱隱有些高興。

有機會。

這是黃啟在第一時間裡做出的判斷。

沒有別的,如果憶安要拒絕,那麼他斷然不會是這麼一副表情。

心中有了準信,黃啟衝著崔憶安道:“憶安,是有什麼難處嗎?”

“嗯?”

抬起頭看了一眼黃啟,崔憶安想了想,並沒有著急開口。

能力方面的顧慮當然可以跟黃啟講,但是自己沒有時間這件事崔憶安倒不是特別想跟黃啟展開來說。

畢竟,這涉及到了小說還有一系列不適合開口的事情。

在這方面崔憶安連鄧文琴都沒說過,自然也不會跟黃啟說起。

所以,短暫地思索過後,崔憶安還是選擇以自己的能力作為切口。

“其他的倒還好說,關鍵是老黃你就對我這麼有信心?我可不是專業作曲人出身,你讓我這個外行給內行上課,我怕我誤人子弟啊。”

聽聞這番話,黃啟反而是哈哈兩聲笑了起來。

“我以為憶安你是有別的問題,搞了半天原來是這個。”

喝了口茶,黃啟繼續道:“憶安你這話說得就太謙虛了,你這詞曲水平要都是外行,那麼我還真想不出幾個內行人士了。”

見黃啟笑眼盈盈地盯著自己,崔憶安還真不好反駁什麼。

他的確不是作曲人,但他在詞曲方面的水準,現在整個歌壇都是知道的,不管是《吻別》、《難忘今宵》、《紅玫瑰》還是《東風破》,哪一首不是拿出去轟動作曲界的精品?

因此,在能力方面,崔憶安比作曲人更作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