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如果此番失敗,就大皇兄的性格,其他兩位皇兄說不定還有生機,但欲星移絕對不會讓我活下去的,這條路一旦開始,便無法再回頭了。

若是真的失敗,我會將皇兄從其中摘出。”

現在的北冥流君,還沒有讓北冥皇淵入局的想法,甚至連兵符的都有些出乎他之意料,雖然在其中他也出過不少力。

但是既然收下了,那麼將來事發之後,他有的是辦法將自家皇兄從其中摘出去。

雖然加入鬼谷一脈,被某人悉心教育了一段時日,甚至讀了不少經典,但北冥流君本質上還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人,有求於魚也是順路的,本質上還是在搞事之前想得到皇兄的支援與肯定。

一旦交手之後,以欲星移的水平,不難看出他這鬼谷一脈的路數,而對方作為墨家的傳人,必定會想盡辦法弄死他。

算算時間,對方也快到了出海境遊歷的年齡了,當對方出境之後,鮫人一脈威望最高的便是雨相...

“還有就是,皇嫂那邊,希望皇兄能幫我個小忙。”

“說了這麼多,我還以為你不打算提了呢?”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皇嫂幫忙以鑌鐵鍛造一口兵刃。”

“以你提出的那些理念,讓穌浥幫忙很容易。”

北冥皇淵覺得自家小弟跟自家愛人應該很有共同話題,嗯,他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我的笨皇兄啊,那些是說給你聽的,為了讓你能跟皇嫂有點共同話題,我可是操碎了心啊,還有這些,這些,跟這些,都是給你的。”

而對自家皇兄的反應,讓北冥流君的表情產生了一點崩裂,然後化出薄厚不一的數本書,拍在了對方面前。

就自家皇嫂那偏理想派的想法,他要是一股腦去交流,不就成了撬自家皇兄牆角了嗎?

自家皇兄在這苦寒之地多年,好不容易找到了幸福,能過得開心一些,若是被他破壞了,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

“哈~我自是相信流君的。”

“笨皇兄,唉~

算了,書一定要好好看,這個是我的圖紙,等之後拿給皇嫂看,應該難度不大。”

………

一處神秘的地宮,黑暗幽微,而在黑暗之中,驚見一汪血池,散發點點幽光,零碎的屍骨在池邊隨意散落,怵目驚心。

而在血池中央,立有一方高臺,玄妙的陣法術式自其上蔓延而出,將整座地宮籠罩。

一人盤膝坐於其上,真元每迴圈一周天,血池之中便會飄起道道靈光,被其吸入體內,化作其前進的資糧。

“呼~”

八十一周天執行完畢後,只見一口濁氣自其口中吐出,平穩收功,隨後出言道

“影,寡人那幾個寶貝兒子如何了?”

話音落,只見一道身影悄然浮現,頭戴奇異鰉魚面具,身披黑袍,髮色黃黑相間。

“在皇閉關之後,太子北冥封宇暫攝朝政,二皇子與三皇子已有不服跡象,四皇子與五皇子還是老樣子,詳情如此......”

字字句句,事無鉅細,將海境諸多皇子的平日作息一一道明。

而高臺之上的身影,其身份竟是當今海境之主,鱗族之王,北冥宣!

誰能想到,對外宣稱病重的鱗王北冥宣,不僅沒有絲毫生病的跡象,身上氣息更是越發深邃,儼然一副功力大進的模樣。

“這五個兒子,可都是寡人的寶貝啊,寡人若想更進一步,少不了他們的幫助。”

語氣之中,皆是對未來的嚮往,以及對子嗣生命的漠然,養育多年的子嗣,這位鱗族之王來說,亦不過是更進一步的資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