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天佛原鄉景貌更迭,等同見證了佛法傳世三大時期的變遷:

正法時期,佛鄉金碧輝煌,七寶燦然;

像法時期,佛鄉洗盡鉛華,雖不復往日光采,仍有莊嚴氣態;

末法時期,則是一片斷壁殘垣。

然而,此時的天佛原鄉,原本之至高畫質聖、恢弘莊嚴已然不存,雲中神聖佛像亦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魔佛波旬三面六臂之法相。

暗紫色僧衣戰袍之上金綠相間,截然不同的三相之首上猙獰獸角盤旋,無不證明,此時的波旬已經完成了最後的蛻變。

雲鐘敲響之際,傳出的也不再是經聲,而是

“無聲色難·界心牟利·波耶氣釋·答迷身悲!”

“無聲色難·界心牟利·波耶氣釋·答迷身悲!”

“無聲色難·界心牟利·波耶氣釋·答迷身悲!”

在聲聲密咒之中,波旬法相似真似幻。

一切的一切,都足以證明,此時的天佛原鄉已然化作欲界。

“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倏然,三道身影挾恢弘佛光降臨紫竹源,眼前所見,原本介於虛實之間的天佛原鄉,在逐漸向現實轉化。

“如此情形,莫不是波旬將星雲河與佛鄉接軌?”

“若是平常,波旬就算將星雲河與佛鄉接軌,也難以脫困。”

“但...佛鄉之中的諸位佛友,均成為了波旬錨定空間的座標,一旦佛鄉徹底凝實,波旬便能借機脫困而出。”

就在樓至韋馱三人推算波旬降世之機同時,天地之間清濁似被重定,生滅輪迴之間,再聞

“生無憫,命無憐,誰登彼岸,何人涅盤;闢地開天清濁現,生與滅,俱一念。”

白秋霜跨越境界降臨,豎瞳開合之間,窺得空間節點。

需要說的話,都在此前的那封信裡了,他相信他們三人的能為。

不待言,天地染赤,一口魔刀自天而降,似赤蠍,如赤龍,象徵著極端的毀滅。

末日神話上手,初始與終末之能化作凌厲刀氣,穿雲破日而起,直貫天穹。

卻見白秋霜揮刀縱斬,赤色刀氣破空穿雲掃落,這一瞬,不管是山川還是風雲,亦或是陰陽生滅,真實虛幻,均被至極毀滅之能一分為二。

一瞬之機,刀氣破開空間節點,貫通星雲之河。

末法啟劫,星河開道,一道久別塵寰的身影,挾天地之哀吟,即將降臨。

正是徹底完成蛻變的魔佛波旬。

然而,刀氣灌入星雲河後餘勢不止,直向波旬斬去。

卻見波旬六臂凝聚星雲宏力,六掌兩兩一合,將刀氣接下,讓其止步於額前,難以再有寸進。

同一時間,被封在佛鄉深闕的玉海九輪盤,受到波旬力量牽引,竟自被封印的石像之上脫出,完全飛昇。

潛藏其中的欲界部眾全然脫困,並受波旬力量感召,欲界功體開始共鳴。

“不好辦啊,外面的事情便交給你們了。”

眼見波旬將刀氣崩碎之後,身形一閃出現在裂縫之前,六臂之上再聚星雲宏力,欲將星雲河徹底撕裂,開天降世。

白秋霜功體再提三成,一刀斬出。

初始與終末貫通,刀氣沖天而起,灌入星空,串連天地,再次斬入星雲河之中。

隨著刀氣斬落,白秋霜之身影亦融入其中,讓其威能再升,一化萬,萬歸一,赤色刀光掃落,強如波旬亦需退避。

始末一刀臨身,滿布裂紋的護身氣罩竟被直接斬開,波旬心念一動,六臂再次將刀氣鉗制在額前,身形卻也被壓入星雲河之中。

星雲宏力一震,刀氣再次被震碎,末日神話被波旬鉗制在手,隨後四掌一推,無邊宏力震碎白秋霜身上雙層護身氣罩,隨後將其連人帶刀一同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