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樹悄悄移動到距離天使最近的一個花盆邊,一動不動地趴在那兒,成功把自己偽裝成普通的花花草草,豎起耳朵偷聽天使們的談話。

“一會兒去我房間好不好?”一個天使說。

“不好吧……”另一個有些猶豫不定,“晚上可能會宵禁,拉斐爾大人說不定也要檢查的。”

“怕什麼?拉斐爾大人檢查後就會回去的,你到我的房間來,我們……做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那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呢?既然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我們就像魔族那樣放縱一回怎麼樣?”

交談的內容起了生命之樹的興趣,聽起來這是使團的兩個天使正揹著拉斐爾偷偷幽會,還打算做點兒以前沒做過的羞羞事。

“這是在地獄哦?別忘了我們的身份!我們可是特使……”

“就是因為在地獄才可以毫無顧忌呀,說不定拉斐爾大人知道了也會網開一面呢。而且,我聽說在地獄做可能會更刺激……”

生命之樹對這話深以為然。

仗著小巧的身形和黑暗的掩護,生命之樹悄悄探過身去,果然看到朦朧的燈光下,棕發天使正把金發天使抵在廊柱上。那棕發天使怕是被情火折磨久了,好不容易找到傾訴衷腸並與心愛之人共赴雲雨的機會,目光決然,顯然不願輕易放棄。而金發天使雙手交疊在胸前,微低著頭,那欲迎還拒的嬌羞模樣讓生命之樹突然産生一種久違的清新之感。

看慣了魔族在床上的放縱不羈,生命之樹也想換換口味去了解一下天使的青澀了。

所以當金發天使在棕發天使的勸說下還遲遲拿不定主意的時候,生命之樹簡直要急壞了。

答應他啊,快答應他啊!

在生命之樹期盼的眼神中,金發天使終於打定了主意,“那……好吧,晚上見。”

說完,金發天使已經推開棕發天使離開了。

看到棕發天使露出欣慰的笑容,生命之樹暗暗興奮,酒都清醒了一半。天使的偷情!今天晚上它可有事做了!

估摸著路西法應該已經離開灰精靈王他們,生命之樹又悄然潛回宴會廳。這次連索塔亞都覺察到它的心不在焉,“咦?你這是怎麼了?”

“唔……今晚突然有事,不去蹭酒喝了。”生命之樹說。

“怎麼?怕陛下關你禁閉嗎?”黑精靈王不懷好意地笑著,故意揭它的短,“看看你剛才跑得多快!你不是說不怕撒旦陛下的嗎?”

“不要亂猜,我怕過誰?”面子上有點兒過不去,生命之樹正色道,“是有正經事。”

熟悉生命之樹的灰精靈王和黑精靈王都不相信伊菲爾還有正經事。兩人相視一笑,基本猜出了一部分。

宴會結束後,天使們一同回到了駐地。駐地一直有天使把守,但這難不倒喜歡偷窺的生命之樹。一路上,生命之樹駕著小蝙蝠悄悄地跟隨著,很快就將每個天使住的房間摸得清清楚楚。

天使們到齊後,拉斐爾讓他們在宮殿大廳集中,隨後和他們一起做了祈禱,唱了聖歌,最後又將使團的規矩說了一遍才放他們離開。似乎這樣還不夠,小心謹慎的拉斐爾過了一會兒還一個個地親自檢查了每個天使的房間,然後才放心離開。

見時間差不多了,生命之樹跳到了棕發天使房間外的露臺上。露臺上的門開著一條縫,曳地的窗簾在晚風的吹拂下飄出一角,輕盈地舞動。

房間裡只剩下棕發天使一人。

不久後,房門被敲響,金發天使別別扭扭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