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違背了我們的約定。”

林久拖著發軟的身體,拽著沈謹瑜的手袖:“我不是有意的......”

沈謹瑜施了力道,將林久的手卸下,冷漠開口:“別為你的失約找藉口。”

因為發燒,靈活的身體變的沉重,失去支撐,林久跌坐在地板上。

腦袋昏昏沉沉的,身上像著了火一般滾燙,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難受。

林久獨自蜷縮在被窩裡,望著空蕩蕩的房間,心裡那股委屈就像潮水般湧來。

喉嚨又幹又痛,想喊一聲都沒力氣,只能默默地嚥下所有的委屈,任由那發燒帶來的痛苦和心裡的酸澀交織在一起。

林久就著溫水把藥片吞下,睡了大半個中午。

林久從小嬌生慣養的,很少生病,但生起病來就痛的要命,他的痛感要比別人明顯的多。

被發燒折磨的林久疼醒,渾身冒著冷汗,盯著天花板緩了好一會,從床上艱難爬起來,自暴自棄道:“強撐是過不去了,想活命還得去醫院。”

緩了會痛勁,他的手指按在通訊錄裡躺著的沈謹瑜。

響了好一會,電話被接通。

對面是道女音:“您好,請問您找沈總什麼事?”

田珊靈是容謹瑜的秘書,林久知道,他可沒少在田珊靈這裡套沈謹瑜的資訊。

“田姐,是我林久。”

“是林小少爺啊,有什麼事嗎?”

“我這燒退不下去,挺難受的,能麻煩你和沈謹瑜說一聲和我去趟醫院嗎?”

“生病了?!”田珊靈急道:“你等我一會啊,我去和沈總說。”

沈謹瑜從會議室出來,田珊靈踩著高跟鞋“噼裡啪啦”就來彙報:“沈總,是林小少爺,他生病了,我聽聲音都是虛弱的,您要不帶他去一趟醫院掛個水?生病的時候,還是很難受的。”

沈謹瑜微擰著眉

“我沒時間,發個燒而已,這點都應付不了麼?”

田珊靈就是因為機靈才能坐穩這個位置,跟著沈謹瑜,這話的意思很明確了—

是拒絕

“沈總這邊有點事,實在走不開…”田珊靈小心措辭道

林久呼了口氣,強撐著笑道:“沒事的,田姐,你先去忙吧。”

林久身子彷彿被抽幹了力氣,每走一步都好似踩在棉花上,腦袋裡像塞了團亂麻,暈乎乎的。

他咬著牙,扶著牆慢慢往門口挪去。

到了外面,刺眼的陽光讓眼前一陣發黑,強撐著站穩,攔下一輛車:“麻煩去最近的醫院”費力地坐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