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撫摸弟弟毛茸茸的腦袋,閉上眼,放鬆身體任憑弟弟肆意嬉戲。整個人像泡在溫泉一樣暖融融的,身心的疲憊被溫暖的熱流帶走後,壓抑的熱情破土而出。很快打破了文明的枷鎖,拋開所有顧忌,像動物一樣用涎水標記自己的領地,像馴蛇人馴服蛇那樣,吹響神秘的旋律。靈蛇對震動極其敏感,三角形頭顱緩緩抬起,鬆弛的身體漸漸崩緊,跟隨時而高亢,時而低迴的樂曲,無聲地起舞。直到喂飽馴服蛇那張貪婪的嘴。

這一夜,陶蘭澤又找王悅當擋箭牌,沒有回家。

次日,他從美夢中清醒時,哥哥已經離開。

吃完早餐,剛坐下畫漫畫,便聽到門鈴聲。

他很納悶究竟誰會來找哥哥?於是接起視訊電話。

視訊是單向的,他接起話筒後就可以看到樓下按門鈴的人,他習慣性想問是誰,話剛到嘴邊,急忙吞了回去。

因為影片那一頭出現的人是他的母親蔣惜夢。

老媽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我跟哥哥的事暴露了。不至於啊,我倆應該瞞得很好。她會不會想來看看哥哥有沒有金屋藏嬌。

陶蘭澤腦子亂哄哄的,用手機ai錄入文字轉換成語音:“您好,請問找哪一位。”

“我是如琢的母親,請問你是哪一位。”

“我是他的朋友,幫他來規劃一下智慧家居如何設計。”陶蘭澤實在想不出哥哥有什麼理由讓一個陌生男子待在自己家裡。

“請問方便幫我開個門嗎。”

“不好意思,我需要詢問一下如琢的意見,請稍等。”陶蘭澤結束通話電話,立馬沖進房間,把手裡的數位屏塞進抽屜,鎖上。把自己換下的衣服塞到衣櫃裡。抓起自己的筆記本和鑰匙離開,鎖好門後,便拐進樓梯間,往上跑。

這棟樓裡有他的初中同學,他擔心母親會透過同學瞭解哥哥的情態,讓同學幫她開門。

氣喘籲籲發跑了幾層後,他站在窗邊大口大口地喘氣。他實在太怕爸媽知曉兩人的關系。心裡沒個主意,只能躲進樓梯間。昨晚口口後,他覺得不夠盡興,像八爪魚一樣纏上哥哥,這一跑,皮燕子陣陣刺痛,難受得很。

他給哥哥發簡訊,很快得到回信。

“別怕,我早把鑰匙換了。媽進不來。”

“哥,我該怎麼辦。”

“等她離開,你就回去待著,我很快就回來。”

“好的。”

陶蘭澤調節好呼氣,躲在樓梯間窗臺前畫分鏡稿。因腎上腺素分泌,他畫得極其入。

魔法師陶陶陷入困境,當權勢力到處搜捕女巫,她四處逃竄,用上各式各樣的魔法迷陣,都被敵人一一破解,敵人的搜捕隊很快就要抓到她,她用上僅有的法力縮在角落裡,全身顫抖。

陶蘭澤雙手顫抖,畫面都扭曲起來,他被故事主角恐懼的情緒裹挾住,緊張得心髒打顫。

“阿澤。”他聽到哥哥的呼喚,宛如天籟。扭過頭,哥哥在陽光的照耀下好似救世的天使。

“哥哥。”他三步並作兩步,撲到哥哥懷中。

哥哥摸了摸他的頭,“好啦,沒事了。”

“我好想你呀,哥哥。”陶蘭澤像被困者得到拯救,忍不住熱淚盈眶。

“怎麼了。”哥哥聽出他的哭腔。

“沒事。就是想你了。”陶蘭澤抹著淚,委屈巴巴地撒嬌。

“站這麼久,皮鼓會不會痛。”

“痛啊。哥哥我好痛。”

“走,我給你上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