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我瞎編一通後,他們就把我關起來了。之後,賈英豪突然失蹤,他的手下離開去找人,我趁機逃跑了。”

陶蘭澤覺得哥哥神色抽離,彷彿在說別人的事。

“好的。我立馬把情況告訴杜小姐。”說著哥哥結束通話了電話,打電話跟杜雅言講述基本情況後,閉目養神。

雖然已經救回哥哥,陶蘭澤依然惴惴不安,哥哥身上有濃鬱的消毒水的味道,像用消毒水清洗過全身,他總覺得事情不像表面上看得這麼簡單,可哥哥不說,他便不好越界詢問。

他好想把哥哥摟在懷中,把身體的溫暖傳遞給哥哥。可是,前面有二伯在,不好意思胡來。

二伯說:“我們家阿琢能得到杜小姐的照顧,真是出息了。”

“哥哥本來就很有出息。”陶蘭澤反駁。

“那你可得多向你哥學習,考個重點。”

陶蘭澤心裡亂亂的。

二伯接著說:“杜小姐很漂亮吧,是阿澤喜歡的型別嗎。”

陶蘭澤好想抓個東西堵上二伯的嘴。

陶如琢:“我們不過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您別誤會。”

二伯:“他們家一向歡迎有才能的商業夥伴。講真的,雖說豪門總愛找豪門聯姻。可哪家小姐不喜難俊美優秀的狀元郎呢,何況你捨命保護她,我看你能行。”

陶如琢:“恐怕杜小姐另有所愛。”

二伯:“是嗎。這就不好辦了。不過你好歹救過她,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陶如琢沒有回答,話題陷入冷場,直到車子開回家。

杜雅言已帶著幾名保鏢上門等著,一見面便說:“抱歉如琢,是我連累你了。”

陶如琢:“不能這麼算。賈英豪會懷疑每個曾經靠近他的人。我們實驗室跟他接觸比較頻繁,在懷疑的範圍內。

杜雅言:“你才剛出院就這麼折騰,肯定累了吧,我就不打擾你了。留他們在這裡保護你。”

陶如琢搖頭:“大可不必,家裡有外人,感覺怪怪的。”

杜雅言笑了:“你放心,不會打擾你,他們就在附近轉轉,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

待客人走後,母親立馬端上一碗魚湯:“趁熱喝,喝完後好好休息。”

陶如琢把碗推到弟弟面前:“我沒事,打擾阿澤學習了,給他補補。”

陶蘭澤:“這算什麼打擾。高考哪有你重要。你喝。”他把碗推了回去。

“不過一碗魚湯而已,別孔融讓梨。我再買條魚就是了。”父親在一旁說。

“不喝,高三後我天天喝補的。哥哥剛出院,還是哥哥得補。”陶蘭澤堅定地推出自己的湯。

陶如琢端起碗喝下湯,而後去沖澡。

陶蘭澤被迫回房寫作業,但一個字也寫不出來。他總覺得哥哥情緒不對勁,之前的冷靜淡漠,是在思考問題,做出理性判斷。現在好似抽離了靈魂,按程式行事的機器人。

究竟是什麼事讓哥哥變成這樣?難道說哥哥為了保全性命,委身於混蛋。

不,不,不可能。要是真的遇到那種情況,哥哥才不會遂了那渾帳的心意,

一定會奮起反抗,誓死不從,但哥哥的手腳並沒有掙紮過的痕跡。

可惡啊,甭管哥哥經歷了什麼,我愛他,我要用愛治癒他。我發誓!

陶蘭澤暗自捏緊拳頭。

可要怎麼安慰呢,言語安慰有效果嗎?製造浪漫場景,會不會有點太誇張,哥哥一定會讓他把心思放在學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