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卻冷臉道:“你已經違反一次規則了,請注意一點,不要再違規了。請上車,不要耽誤大夥回去的時間。”

所有人都上車了,只剩下陶蘭澤和王悅,車上的人坐在位置上望著他們。

按理說,他們應當上車。可哥哥叫陶蘭澤留下來等,兼之直覺告訴他上車沒好事。

所以他沒有上車,焦急地等哥哥出現,比任何一次都要迫切。

在十來年生命中,他一直在等哥哥,無論是幼兒園、小學放學等哥哥回家,做完作業,等哥哥和自己一起玩。初中時的週末等哥哥回家。見哥哥上大學後態度越來越冰冷,卻依然等哥哥難得的溫柔。

他一直都在等哥哥,堅信一定會等來哥哥,即使被自卑自憐的情緒淹沒,因年紀漸長而疏遠,內心深處始終抱著一個信念,他會等來哥哥的,總會有那麼一天。

大巴要發車了,王悅拽緊他的手:“上車吧,蘭少。”

“嗯。”陶蘭澤緊張地點了點頭,準備上車。如果是他一個人,他會選擇冒險留下等哥哥。可他不能讓王悅跟自己留在這裡。

他一腳踏上大巴,熟悉的呼喚響起:“阿澤!”

是哥哥!陶蘭澤後退一步,看見哥哥朝自己跑來。

他渾身一顫,像得到期盼了許久的回應,瞬間淚水上湧。

“哥哥。”他大步朝哥哥跑去,像奔向幸福的終點,一把撲入哥哥懷中。

“哥……”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陶如琢一把推開。

哥哥冷臉看著他,大聲斥責:“你說去參加學習會,怎麼跑到這裡來玩。”

“我……”陶蘭澤有一瞬間發懵,而後意識到哥哥出現在這裡是不合理的。甚至連哥哥知道他會到這裡都不太合理。哥哥是怎麼知道他在這兒的。是不是其它同學沒有給他打掩護,而主辦方又洩露了他們所在的城堡。

“玉哥哥,我好想你喲。”王悅也跟著跑了過來,打斷了陶蘭澤的思緒。

陶如琢生氣地質問:“你怎麼又給他打掩護。”

王悅:“哥,你別怪他,是我非要他陪我來的。學習太累,我們只想放鬆一天,求你了。饒我們一回。”

陶如琢:“你別替他求情了。他把收到的邀請函都給我看過,還跟我保證過絕不心動。哼,這叫不心動,玩了一天還不夠,這麼晚上了還不回家寫作業。”

王悅:“可,我們知道錯了啊。郊外蚊蟲多,我們別在這裡喂蚊子啦。回家吧,回家吧。還有很多作業要寫呢。”

陶如琢這才領著兩人上了杜雅言的車。

見既將到手的美人又跑了,賈英豪恨得牙癢癢。從侍者回報兩人的對話,可得知陶蘭澤並不知道哥哥要來接自己,純粹就是等王悅叫來的人。

可是這座別墅的正門看似開闊,其實要繞行才能抵達,不熟悉路況的人很難找到。何況現在是晚上,他只要關閉路燈,開啟誤導,來接他倆的人繞一夜都未必能找到。

既使發定位也沒有用,因為別墅的實際地點和gps定位相距甚遠。兼之城堡會開擾人發出gps定位事情。

那麼陶如琢究竟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他一直盯著陶蘭澤,陶蘭澤不過接了個廣告電話。而技術組透過高畫質監控攝像頭看到陶蘭澤與哥哥的對話,陶蘭澤並未說出自己在城堡。

否則他必定改變行動方案。

為了查清情況,他又調開沿途的監控,從監控畫面上看這輛車似乎對這裡路況比較熟,走過第一個出入口,沒看到人,立馬就選最短的路繞行。

陶如琢是乘坐一輛銀灰色的法拉利超跑來此。

這座城市能開得起超跑不算多,他一查就查出這輛車是杜氏名下的超跑。

這下他更生氣了,杜氏的人這麼瞭解他平常開party的地方,肯定是想找機會捏住他的把柄,把他踩下去,好佔他空出的市場。

既然杜氏出手幫陶如琢,說明想要拉攏人才。

杜朗朗的堂姐杜雅言從國外回來,正是適婚的年紀,卻還沒有交往的物件。有傳聞說,杜老爺子想讓她下嫁給技術型人才,指不定看上陶如琢,想促成這門親事,霸佔優質人才資源。

可惡啊!搶他的陶如琢還不夠,還要搶陶蘭澤。這可惡的杜氏說不定為了離間他和陶如琢,故意說出的他的情史。

賈英豪氣得亂摔東西。又叫來了蓄養□□,胡亂發洩一番,一不小心把人玩死,讓手下收拿爛攤子。

而他自己則小心策劃如何離間陶如琢和杜氏,快點把陶如琢追到手。

高嶺之花吃軟不吃硬,只要找人假扮杜氏威脅陶如琢,威脅不成再威逼利誘,到時候自己再英雄救美,必定能讓陶如琢感恩戴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