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愛幹淨

事實證明,哪怕是徐津禹,帶這個喝醉的人也走得並不輕松。因為顧遊一直試圖獨立行走,還拒絕三連,“謝謝,不用,我可以。”

徐津禹幹脆一把將人扛在肩上仗著腿長走得飛快。

“徐……徐津禹……”顧遊剛喊了沒兩聲就被放了下來。

進電梯了,又被扛起。

“徐津禹……”

到了。

徐津禹開啟房門將人扔在客廳沙發上。室內溫暖如春,光線不算亮是對眼睛友好的程度,身下柔軟舒適,顧遊仰躺著,舒適地嘆息了一聲。他終於剋制不了醉意,緩緩閉上眼睛……

不對不能睡。顧遊眯著眼睛坐起來,轉身,伸腿往下,然後一腳蹬到了地毯上,發出咚一聲悶響。

“……唔?”疼痛來得很緩慢並且大幅削減,但還是喚回了他一點意識。顧遊睜開眼有些疑惑,又慢慢蹲了下去,將下巴枕在膝蓋上,開始摸自己的腳。

“你幹嘛?”徐津禹脫了外套,坐在單人座上看了好一陣才終於開口問道。顧遊聽見聲音明顯十分吃驚,猛地抬起頭用那雙喝了酒後格外水潤光亮的眼睛盯著他……

“徐津禹?”

“不然呢。”剛才一路上都在叫他名字,這會兒又啥都不知道了?顧遊緩緩收回視線,又不說話了,地下頭繼續摸腳。

徐津禹:“……”

好在不需要他再問了,顧遊已經摸索著把鞋脫了。然後是襪子,外套,褲子……秋褲?那是秋褲麼?上面還有些三角形的花紋,

就,挺童趣的……

徐津禹不知道露出什麼表情。年紀輕輕還挺會保養。

顧遊開始脫毛衣內搭,但是他的套頭毛衣怎麼都脫不不下,舉到一半,腳下都開始打晃了。徐津禹突然想到很小的時候吃過的波板糖。一根細長棍子,頂著個大圓腦袋。

波板糖不僅沒成功把腦袋拔出來,顯然他還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境地——即脫不下也穿不回來。

“呵呵,”徐津禹見人終於沒了力氣,癱倒在沙發上才大發慈悲的上前,從毛衣中掏出某人腦袋。顧遊差點沒被憋死,雙頰通紅,眼淚花都被擠出來了。

徐津禹動作一頓,然後一把將他的腦袋按下去,將毛衣拽下去,開始給他解開圍巾。

嘖,好像剛才裹得有點緊了。

“呼……”顧遊終於被命運放開了脖頸,舒坦地吐出一口氣。帶著淡淡酒味的呼吸打在徐津禹的臉上,

“臭死了。”

顧游完全沒在意,還記得自己的初衷,扭了扭脖子肩膀,雙手交叉往上一帶,毛衣終於脫了下來。

哦,還有件秋衣,跟秋褲還是一套的,徐津禹:“……”

服了。

顧遊穿著他三角形花紋的秋衣秋褲,光著腳,轉著圈地找宿舍衛生間洗漱池,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醉酒狀態,但偏偏還倔強的認為他要洗漱後才能上床睡覺。

好在屋裡溫度挺高。徐津禹也是好一會兒才弄明白他要幹嘛,又給他找了套牙刷浴巾,靠在洗手池旁邊的立櫃上看人刷牙。

然後顧遊還要洗腳。

徐津禹可沒有洗腳盆這種東西。他幹脆顧遊這身礙眼的秋衣秋褲給扒了,把人扔浴缸裡,從頭到腳給涮了一遍。

洗吧洗吧,愛幹淨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