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上次叫你十分鐘回報給我。”

“……”左文陷入尷尬的沉默,他該怎麼跟晏鶴舟解釋打工人的命也是命,以及昨天晏鶴舟打電話來的時候都是半夜了,他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聽完就睡了過去。

晏鶴舟懶得再聽左文解釋:“說吧。”

“好。”

……

溫藥在廚房煮湯,他趴在料理臺邊,看著白白的霧氣從鍋裡飄出來。

身後傳來腳步聲,溫藥驚慌地回頭,晏鶴舟眸色黑沉地盯著他,語氣如寒霜。

“跟我上來。”

看著晏鶴舟的樣子,溫藥脊背發涼,他緩緩地站起:“安神湯……”

“不用拿了,跟我上去。”

溫藥輕微地眨了下眼睛,跟著晏鶴舟上樓。

到主臥,晏鶴舟坐上沙發,長腿曲著,抬了抬下巴開門見山:“你最近跟季向羽幹了什麼?”

溫藥恍惚:“我跟季少爺?我們沒有幹什麼啊。”

“撒謊。”晏鶴舟說,“我已經叫人查過,你去電影院工作,又遇到了季向羽。”

“你為什麼要去電影院工作,那家電影院是季家的産業,是季向羽介紹你去的?”

“沒有,沒有!”溫藥說,“是我自己去的,和季少爺只是碰巧遇到。”

“碰巧?”晏鶴舟冷笑,“你碰巧去他的電影院工作,碰巧遇見他,碰巧昨天晚上兩人去酒吧喝酒,碰巧他送你回來,有那麼多碰巧?!”

晏鶴舟突然起身,拽住溫藥的手:“溫藥,你是不是把我當傻子?以為我還跟生病那會兒一樣是個蠢貨是不是?”

“沒有,我真的沒有騙你,”手腕傳來疼痛,溫藥驚慌,扭著手腕企圖從晏鶴舟的手底下逃脫,“我也從來沒把你當成傻子,我把你當成,當成……”

“當成什麼?”

溫藥咬唇,這兩個字讓他羞然:“丈夫。”

“丈夫?”晏鶴舟咬牙,“你也知道你是有丈夫的人?有丈夫還在外面跟人拉拉扯扯。”

“……”溫藥嘴角緊抿,一股委屈從心底彌漫開來,他吸了吸鼻子,“那,那你呢。”

突如其來的反問,晏鶴舟蹙了下眉:“什麼意思?”

溫藥聲音哽咽:“你昨天,和夏先生在一起……”

“……你懷疑我?”憤怒席捲了晏鶴舟,他揪住溫藥的領子提到自己面前,“你懷疑我?你敢懷疑我?你有什麼資格懷疑我?!”

“我像你一樣跟人去酒吧了?我像你一樣半夜三更回來?我像你一樣喝得爛醉跟人糾纏不清?”

“溫藥,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不小。”晏鶴舟咬了咬後槽牙。

“我,我是沒資格懷疑你,”溫藥被他吼蒙,回過神來非常委屈,“但是你也不能懷疑我……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我跟季少爺是清白的。”

晏鶴舟不屑地松開他:“好啊,那你馬上辭職,給我遠離季向羽。”

溫藥倉皇失措:“晏總,我不能辭職,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這份工作……”

“晏家少你吃少你穿了要去外面找工作?我再說最後一次,明天辭職。”一想到溫藥在季向羽家的電影院工作,晏鶴舟就憤怒至極。

看到晏鶴舟這麼生氣,溫藥緊張:“可不可以讓我做完這一個月,一個月就行。”

突然辭職,他就拿不到錢,這些天的辛苦都白費了。

溫藥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明明滿心歡喜地等他回來。

從夏枝南突然造訪別墅的那一刻起,就都變了。

晏鶴舟坐回沙發,聲音冷漠:“我為什麼要答應你?”

溫藥全身的血管都變得冰涼,他頭昏腦漲,在心裡做了很久的建設,最後挪著步子走到晏鶴舟面前蹲下,伸手去解他的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