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我去機場接你。”

“好啊。”

又聊了一會兒,溫藥掛了電話。

他趴在陽臺看星星,今天夜色很黑,萬裡無雲,星星也特別明亮。

溫藥吹了吹陽臺的風,等腦袋清醒了點後他進陽臺洗漱。

另一邊,晏鶴舟從隔壁房間出來。

他剛剛躲在玻璃門背後聽完了他們所有的對話。

嫉妒,憤怒包裹著他密不透風,叫他快要窒息。

明明應該待在溫藥身邊的,是他才對。

晏鶴舟捏緊酒杯,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它碾碎。

第二天,溫藥和王知禮坐上回寧城的飛機。

溫藥發現王知禮表現得很緊張,一直用眼睛偷瞄:“你怎麼了?”

“沒事,我恐高。”王知禮說,“所以會有點緊張。”

溫藥驚訝:“那,你之前沒有說……不好意思,下次我們可以做高鐵去。”

“不用不用。”王知禮擺手,“適應一會兒就好。”

其實他根本不是恐高!

是因為晏鶴舟在商務艙裡,和他們隔了一道門。

王知禮給晏鶴舟發訊息:“溫藥剛要了一杯果汁。”

“溫藥蓋了毯子睡了。”

“溫藥剛剛上了趟廁所。”

“溫藥在看劇。”

“你在幹什麼?”

王知禮猛得回頭,看到溫藥盯著他的手機螢幕,滿臉震驚:“你在給誰發我的訊息?”

“沒有啊,”王知禮快速打下一行字發過去,蓋住手機螢幕,“我寫日記呢。”

溫藥大腦沒經過思考,抓住王知禮的手機翻過來:“溫藥發現了,這是給誰的?”

王知禮滿頭大汗,心想自己要完蛋:“沒有,真沒有!”

溫藥看到聊天框上面的名字,呼吸一滯。

晏總。

是什麼晏總?是哪一個晏總?是同名同姓嗎?

“對不起溫藥,你不要怪晏總,他也是為了幫你……”

“他在哪裡。”

“……就在商務艙。”

溫藥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他起身,立馬往商務艙走。

乘務員試圖攔他:“先生您不能進去……”

溫藥大腦一片空白,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心跳快得幾乎要跳出來。

刷——他拉開了門簾。

左文擋在門口,驚訝道:“溫先生,好巧啊?好久不見,你也在這裡啊,我正好休假出來旅遊就碰見你了哈哈哈哈哈。”

溫藥沖上去:“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