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掉電話,他沒看溫藥徑直去了洗手間,溫藥孤零零地站在床邊,不知道可以做什麼。

“晚飯等我回來吃。”晏鶴舟繫好領帶,又是一副冷淡矜貴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昨夜剛瘋狂過。

溫藥點頭,他頭很暈,額頭和脖頸都在發燙:“鶴舟,我……”我發燒了,能不能幫我買個藥。

可是晏鶴舟這麼著急,溫藥又把話嚥了下去。

“有什麼事等我回來說,等會兒叫阿姨上來打掃房間。”晏鶴舟說完就出了門。

溫藥嘴裡哈著熱氣,明顯的臉紅脖子紅,很輕易地就能看出他有哪裡不對勁。

但晏鶴舟就這麼走了。

溫藥抿唇,回到餐廳找到自己擱置在案臺上一晚的手機,開啟來找藥店的地圖。

最近的藥店離這裡兩公裡,還可以,溫藥打算走過去買退燒藥。

他打電話叫客房服務,床單上面的汙漬過了一晚已經幹涸,幹涸的地方變成了硬塊。

阿姨進來打掃的時候,溫藥躲在衛生間不敢出去。

他實在是不好意思讓人碰見這種事,好在阿姨見多識廣,麻利地把床單一收換上新的,打掃完房間後又麻利去下一個地方幹活。

等阿姨走後,溫藥才慢吞吞地出來。

他拿上房卡和手機,出門去藥店。

……

寧城最豪華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晏鶴舟一杆進洞,給球場的所有工作人員散了二十萬。

“可以啊晏鶴舟,看你今天神采飛揚,打球都這麼順手,怎麼,最近有什麼好事嗎?”趙辛鵬問。

“跟以前差不多。”晏鶴舟摘下球帽,露出好看的眉眼,他接過服務生託盤裡的香檳,和趙辛鵬隔空碰了下。

他們是高中同學,好幾年沒見了,這次晏鶴舟來寧城,趙辛鵬就邀請他來自己的高爾夫球場。

“差不多?你可太謙虛了,聽說你都結婚了。”趙辛鵬挑眉,“你可是我們這些人裡第一個走進婚姻墳墓的,不像我們打算再浪個幾年。”

“不過看你這樣,想必婚姻生活過得還不錯吧?”

豈止是不錯,晏鶴舟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做了個爽,心裡就不住地發癢。

早知道這麼舒坦,他就該早點睡溫藥的,之前溫藥拒絕他他就停手,還是太君子了點。

“對了,你老婆是哪家的少爺?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老婆是誰?你這不夠意思啊,連結個婚都這麼保密。”

“……”晏鶴舟眸色冷下來。

溫藥好是好,就是身份太拿不出手了。

他怎麼可能對外宣城自己的妻子是個普通人。

“聽說你上次帶人回家,被你爸媽罵了一頓?”晏鶴舟扯開話題,“有這事?”

“你怎麼知道?我靠傳這麼遠?我的一世英名都被毀了!”趙辛鵬聳肩,“他們說我傷風敗俗,把鴨子帶家裡廝混,還要我發誓以後不會了。”

“你發誓了嗎?”

“當然,不發誓我連銀行卡都要被停了。”

晏鶴舟笑出聲,趙辛鵬吐槽他:“我可不像你潔身自好那麼久,老實說我以為你跟我們是一樣的。”

畢竟晏鶴舟和他們當了那麼久的朋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