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他丈夫!”

“是嗎?可你們已經離婚了。”

晏鶴舟愣住,隨即他氣笑:“你有什麼立場說這句話,我勸你乖乖告訴我溫藥在哪裡。”

“晏總現在為什麼關心起溫藥了?”李思朗用沒被包裹住的那隻眼睛直視他,“如果你關心他,為什麼當初讓他半夜跑出來,而且渾身是傷?”

“我……”

“大半夜的你對他不聞不問,萬一他遇到危險怎麼辦,萬一刮風下雨怎麼辦,萬一沒有住的地方怎麼辦?”

“你都沒有出來尋找他,現在你問我他在哪裡,是不是太晚了?”

“。”晏鶴舟的氣焰一下子就弱了,他顫了顫瞳仁,強撐著自己的身體。

是啊,溫藥渾身是傷的跑出去了,還是在大半夜。

當時他在幹嘛?

他在生氣,他在等著溫藥自己回來,他在等著溫藥求他。

所以晏鶴舟沒有出去找,他一氣之下回房睡了,連個電話都不願意打。

他不知道溫藥那天跑了多遠的路,是怎麼跑到市區裡的,溫藥沒有錢,沒有外套,晏鶴舟不知道他在外面冷不冷,餓不餓。

晏鶴舟的身體顫抖起來,他死死地盯著地面,羞於抬頭。

李思朗見狀,心裡的氣消了點,心想自己能挨著一拳也不虧,起碼懟得晏鶴舟無話可說。

“晏總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還有很多活要幹。”李思朗轉身離開。

左文送李思朗出去,回來看著晏鶴舟臉色蒼白,心裡擔憂:“晏總,您沒事吧?”

晏鶴舟瞬間脫了力,坐在沙發上:“我是不是,對溫藥很不好?”

左文抿唇:“在我們的眼裡看來……是的。”

晏鶴舟痛苦地揉搓著臉。

連左文都看得出來,所以他是真的對溫藥不好嗎?

不行,他要去找溫藥,他要找溫藥問清楚。

……

李思朗回來的時候,溫藥剛進家門沒多久。

他轉身看到李思朗進來,剛要說話,就看見李思朗的一隻眼睛被包住,而隱約可以看見紗布覆蓋下的臉頰高高腫起。

“思朗,你怎麼了?”溫藥走過去,指著他的眼睛,“摔傷了嗎?”

“……嗯,沒什麼大事。”不想讓溫藥知道自己被晏鶴舟揍了,李思朗選擇隱瞞。

溫藥:“我去給你拿藥。”

“不用了,我上過藥了。”李思朗指指自己,“在醫院弄的,現在我是獨眼俠,酷不酷?”

溫藥卡了一下嗓子眼,他沒見過像李思朗這麼樂觀的人,一般人摔成這樣肯定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