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藥不說話,冷汗貼在他的腦門上,浸濕了頭發。

“那我們去床上。”

溫藥被晏鶴舟抱到床上,這張床是如此眼熟又陌生,從前他和晏寶在這床上相擁而眠,晏寶難受的時候他會給他疏解。

床鋪塌陷,三角褲掉落在地,晏鶴舟舔著溫藥的耳廓,鼻尖墜了汗珠,他緊緊壓著溫藥,拉開褲鏈,談出,貼著退摩擦。

一想到等會兒要發生的事,晏鶴舟每個細胞都在興奮的顫慄,他抓住對方的退往外拉:“藥藥,藥藥,叫我名字。”

“晏寶……”

晏鶴舟猛得停住,聽清楚溫藥叫他什麼後,猶如一盆冷水兜頭澆下。

“你叫我什麼?”

溫藥迷濛的眼睛逐漸聚焦,他慌亂地看向晏鶴舟。

晏鶴舟坐起來,把衣服丟溫藥身上,眼眸裡已經沒有了一絲情慾。

他最恨“晏寶”這個名字,這會讓他想到變成傻子的那半年,被很多人恥笑,被很多人拿異樣的目光看他,這是他人生階段的汙點。

溫藥竟然在床上叫著晏寶的名字,他是不是故意的,明明知道自己不想提起晏寶。

“出去。”晏鶴舟已然沒了跟他上床的心思,給對方下了逐客令。

溫藥倒是像被赦免了一般,鬆口氣,趕緊下床穿褲子。

回過頭來,他笑自己太傻,以為晏鶴舟還跟晏寶那時候一樣乖巧可愛。

他心裡僅存著一點渺茫的希望,希望晏鶴舟什麼時候能再變回從前,像晏寶那時候一樣對他。

溫藥穿好衣服,回頭看了眼晏鶴舟,低聲:“我先出去了。”

說完,他逃出臥室,把自己隔絕在門外,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心髒如同被割裂一樣,碎成一瓣一瓣的。

他低頭摸著腕上的蘋果手鏈,眼睛眨了兩下,沒有哭。

溫藥發現最近他的眼淚越來越少了,即便再痛也不會哭了。

這樣也挺好。

……

第二天,溫藥收到李思朗的訊息,問他今天有沒有空出去。

溫藥在衛生間裡,看著自己脖子上的紅痕,無奈拒絕了李思朗的邀請。

這些痕跡看起來要兩三天才會消退,他現在真的如晏鶴舟所願沒法出去了。

溫藥洗完臉出門,房門被敲了敲,他過去開啟門,王媽站在門口:“今天跟晏總一塊吃早餐,你……你脖子這?”

溫藥趕緊捂住,可惜王媽已經看到了。

她記得溫藥昨天回來還沒有,回來後又去了晏鶴舟房間裡,難道他們夫妻倆?

王媽的眼神瞬間不一樣了,她揶揄地看著溫藥。

溫藥知道王媽肯定誤會了:“我,我可以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