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綁腰帶,他必須把手繞到晏鶴舟身後,整個姿勢看起來就像抱著晏鶴舟一樣。

晏鶴舟聞到溫藥頭發的氣味,就在他胸前,沾過外面陽光的味道,惹得他心猿意馬。

可是醫生說他這幾天最好不要激動,避免分泌激素損傷胃黏膜。

“……”晏鶴舟低頭。

現在溫藥對他來說就是一塊想吃卻吃不到的蛋糕。

晏鶴舟活了二十多年,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要什麼就能得到什麼,還沒體會過這種想要卻得不到的感受。

偏偏溫藥給了他這種感覺。

溫藥開啟加熱開關,抬頭問晏鶴舟:“熱了嗎?”

晏鶴舟看著溫藥的小臉,低頭咬了一口:“熱了。”

溫藥吃痛地皺起鼻子,退後兩步,臉上帶著晏鶴舟留下的牙印。

晏鶴舟跟晏寶那時候一樣,喜歡在他臉上咬,但晏寶咬的時候總是輕輕的,晏鶴舟咬的用力,就像在啃食物。

“痛了?”

“沒有。”溫藥搖頭,“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

“行。”

“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來份蒸蘋果吧。”吃不到溫藥,吃碗蘋果解解饞。

“好。”溫藥抿唇笑了一下,轉身去廚房。

晏鶴舟再次把電腦放在膝蓋上,戴上耳機開會。

左邊耳機聽著員工彙報工作程序,右邊聽到廚房裡的聲響,一想到開完會就能吃上溫藥做的熱乎乎的飯菜,晏鶴舟覺得幸福不過如此。

吃完飯,溫藥洗了澡,穿好睡衣出去,走進病房。

晏鶴舟早就洗完澡躺好了,現在才晚上七點,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抱著溫藥睡覺了,他想把這二十多年沒睡好的都補回來。

溫藥看到晏鶴舟剛洗完澡,頭發沾著些許水汽,黑色的浴袍虛攏,有些鬆垮地垂下,昏暗的臺燈照著晏鶴舟的一側,將他淩厲的輪廓暈染得柔和,眸色幽深,整張臉添了幾分魅惑。

溫藥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磨蹭著挪過去,心裡打鼓。

晏鶴舟沒那麼多耐心,把溫藥拉到床上躺好,從背後抱住他:“睡了,我明天還要處理工作。”

溫藥攏住被子:“那,我明天叫你。”

“九點叫我吧。”

“好。”

……

第二天,溫藥六點半就自然醒了。

他睜開眼時,晏鶴舟側躺著面對他睡,睫毛濃密纖長,呼吸沉穩。

晏鶴舟的唇形很好看,是嘴角微微上翹的花瓣唇,偏偏眼眸銳利且深邃。

此刻晏鶴舟睡著,眼睛閉起來,看起來不像平日那樣難以接近。

溫藥一大早看到這樣的臉近在咫尺,心跳快得幾乎從嗓子裡跑出來。

晏鶴舟躺在他身邊睡覺,這樣的認知對溫藥來說跟做夢一樣,放在以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一個極其俊美的男人,更別說和這樣的男人睡在一張床上了。

“……”晏鶴舟沉了口氣,翻身繼續睡。

溫藥這才回過神,輕手輕腳地起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