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 “也不是很難受，時……(第2/4頁)

oega曾經有一雙很好看的淡藍色眼睛，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東西，他很愛美也很喜歡自己的眼睛，但某天他被聯邦選中，說要送去參加一項國家秘密實驗。

oega年輕的時候父母早亡，窮困潦倒地活到成年除了那張臉什麼也不剩，一聽說去參加實驗能獲得一大筆撫慰金，他當下就心動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所謂只要每天去看看小孩子就能輕易獲得的一大筆錢背後要付出的代價是什麼。

死掉的異種們那些被切割下來的身體組織被實驗室的人用各種藥水泡著，研究它們的生物特徵而oega則需要全程在旁觀察。

甚至為了快速訓練出能夠辨別的能力，他們還被要求每天都接受眼部改造。

看著自己那雙漂亮的眼睛漸漸變得暗淡灰敗，oega終於意識到不對勁，可是想要逃跑早已經來不及。

他還記得最後一次改造，實驗人員把他按在冰冷的手術臺上，冒著寒光的手術刀就這麼朝著他漂亮的眼睛按了下去。

他想要尖叫，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只有一滴血淚從眼角滑落。

再睜眼，他成了一個合格的實驗品，他能夠順利辨認那些和普通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異種，但他瞳孔的顏色也變成了可怕的金黃色。

後來，實驗室的人為了訓練異種們的服從度，會故意製造放鬆管控的錯覺，讓異種們逃走，再帶著oega出去，挨個找到那些逃走的異種，然後將它們一槍斃命。

異種的屍體被當成戰利品帶回實驗室，而oega則成了殺死那些異種的幫兇。

他的良心不允許他這麼做，他想過反抗，但被改造的人不止他一個，他不幹有的是人幹，而一旦停止為實驗室幹，實驗室就會斷了原本答應給他的豐厚報酬。

和他同時接受改造的黃金瞳們大多都是和oega一樣，無父無母，生活困苦的人，實驗室的確給了他們豐厚的報酬，讓他們衣食無憂，因此根本不會有人想要放棄這份工作，因為他們都知道再次回到那種沒錢花的日子會有多艱難。

於是oega只能違背自己的良心，幫著實驗室一次次抓回並殺死那些試圖逃跑的異種，直到它們看見那雙金黃色的眼睛就會感到驚恐，再也不敢離開。

那些孩子們悽厲的尖叫和驚恐的眼神深深印在oega腦海裡，成了他的夢魘。

噩夢一遍遍重演，也漸漸讓oega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而且每次照鏡子看見自己那雙金黃色的眼睛oega的情緒都會幾近崩潰。

他求著富商把自己的眼睛戳瞎，他不想看見這雙眼睛，更不想記起這雙眼睛曾經看看到過的一切。

後來富商帶著oega輾轉各地求醫，終於找到了能改變他瞳孔顏色的辦法。

可是眼睛治好沒多久，ogea就被檢查出懷孕了。

起初oega以為這個孩子就是他和富商的，但他的身體接受過改造，構造實在特殊，查出懷孕的時候雖然肚子沒有任何變化，但醫生說他已經懷孕十個月了。

十個月，正好是他流落風月場所那段時間。

這個訊息對他無疑是晴天霹靂，他原本以為自己即將擁有更好的生活，徹底和過去說再見了，他明明剛剛才和自己的丈夫說，如果真的是懷孕了，那他們就放下首都星的生意去一個風景優美的星球好好養胎。

他的丈夫也握著他的手，眼含熱淚的告訴他，能遇見他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他們明明很快就能接近幸福了，為什麼還是會這樣……

但他的丈夫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他說只要oeg想，就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反正也不怕多養這一個。

oega過不去自己心裡那道坎，堅持要打掉孩子，但事總與願違，oega最終也沒能打掉那個孩子，於是蝰蛇還是降生了。

並且他還帶著oega最討厭的金黃色瞳孔。

最後一絲幻想也終於破滅，oega試圖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惡心，盡量扮演好一個合格的家長，但只要一看見那雙眼睛，他就會止不住地發抖和犯惡心。

oega因為蝰蛇的到來，一度患上了嚴重的精神疾病，他給蝰蛇取了個充滿惡意的名字，冠的是他的姓。

似乎這樣就能讓他內心的愧疚和不安減輕一些，但他還是很痛苦，他既沒辦法狠心將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兒丟棄，又沒辦法坦然面對蝰蛇。

他就這樣反複折磨了自己三年，後來……實在看不下去的富商終於想到一個辦法。

在某次管家帶著蝰蛇外出遊玩的時候，家裡一個被辭退的傭人趁著管家不注意，悄悄帶走了那個孩子。

孩子走失，oega先是慶幸，而後又開始擔心，於是富商陪他演了一場竭盡全力找孩子的戲碼。

最後結果當然是滿世界都沒能找到這個孩子，可只有富商自己知道，那個傭人的電話曾經無數次打進來，甚至還被oega接到過。

可他們就這樣有默契地誰都沒有提起這件事。

後來蝰蛇的確帶著他和陳安找到了他的oega父親，秦暮修還記得，那天風和日麗，蝰蛇在得知他父親家裡的地址時簡直開心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