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學得快不好嗎？(第2/3頁)

謝臨指尖一頓，低頭看著他，眼神深邃，似乎在思索他這句話的意圖。

片刻後，他語氣平靜地開口：“那明日陛下可以早朝了。”

沈珏：“？！”

他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震驚地睜大眼，半晌沒能說出話。

夜色幽深，蟲聲呢喃，遠處傳來風拂過樹葉的簌簌聲，帶起些許涼意。

謝臨看著他微妙變化的神情，終於還是忍不住，唇角極淡極輕地微微彎了一下。

沈珏眨了眨眼，視線直直落在他嘴角那抹隱秘的笑意上，眼底劃過一絲微妙的光。

他看呆了。

謝臨向來寡言，神色冷靜，眉眼間總帶著一股與生俱來的沉穩氣韻，可此刻，他眼中的波瀾似乎被撥動了一下。

然後，那一抹淺淡的笑意，便越漾越深。

他的眉眼彎了，盛著星光一般的溫潤笑意，唇角微微揚起，不再是往日剋制的冷靜，而是帶著幾分有些愉悅的，從容的，甚至是……

……挑釁的。

沈珏怔怔地看著，腦海像是被什麼東西轟然炸開，短暫地失去運轉的能力。

這、這人怎麼回事？！

怎麼突然笑得這麼好看？！

沈珏向來伶牙俐齒，可這一刻，他像是被人輕輕扼住了喉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喉結下意識地滾動了一下，眼神也莫名有些躲閃，偏過頭去，耳朵已經紅了一片。

他輕輕勾住謝臨的發絲，繞在指尖，把玩了兩圈，語氣隨意：“謝臨，學得挺快啊？”

謝臨淡淡地“嗯”了一聲，修長的手指緩緩抬起，拂過沈珏的眉骨，順勢落在他的耳垂，輕輕捏了一下，微微收緊。

沈珏瞳孔微縮，心跳莫名快了一拍。

“學得快不好嗎？”

謝臨低低地笑了一下，嗓音壓得極低，像是無意，又像是刻意。

他指尖收緊，緩緩將沈珏往自己方向帶了帶，額頭幾乎貼著額頭，鼻尖相觸，氣息交纏。

沈珏的呼吸微微一滯，臉頰泛著隱約的熱意，眼神不自覺地飄向一旁，試圖掩飾自己莫名的羞澀。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他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謝臨的眼睛依舊彎彎的，像是夜色中被湖水映照的星光，可他的嘴角，卻一點點地落了下去。

連帶著那雙沉靜的眼，也悄然盈滿了悲傷與沉痛。

像是被什麼壓得太久，終於在這溫軟的夜色裡，露出了一絲裂痕。

沈珏心頭猛地一緊，像是被什麼尖銳的東西狠狠戳了一下，連帶著胸口也悶悶地發疼。

是不是他逼得太緊了？